看著床上的白遠志,趙氏心裡發慌。
這屋裡只有她一人,讓白遠志死很容易,只需拿起枕頭悶住口鼻就行。
可要讓他像個活死人一樣活著卻不容易。
她咬牙,幾次拿起枕頭都放了下來。
最終起身,理了理衣服往外走,去敲響了二房的門:“錢氏,我回去了,大夫說你大哥需要靜養,你就別去那屋打擾他了。”
錢氏心想,她都恨死白遠志給家裡添麻煩了,怎麼可能會去他那屋,更不樂意搭理趙氏這個一身唾沫星子的,乾脆就沒應聲。
趙氏等不來回話,咬了咬牙,又回了白遠志的房間,帶走了他房間裡的筆墨。
尋思著這樣就算白遠志醒來,他也沒法子立馬寫下是她給他下的啞藥。
而這會兒已經半下午了,白老太和白遠山到了縣城天應該都黑了,怎麼著也得到明天才能去報官。
她只需趁著這段時間去鎮上,買來藥給他下了就成。
趙氏離開白家,就悄悄往鎮上去了。
與此同時,白薇薇和蘇晴等人也從鄭玉秀口中知道了白家白遠志被人毒啞了的事情。
蘇晴等人聽的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就是白薇薇也很是驚愕。
她第一時間,她就想到了趙氏。
如果真的是她,那這女人還真有些狠辣手段。
見蘇晴和白薇薇等人都不說話,鄭玉秀急的都快哭了:
“姥姥一口咬定是蘇姨乾的,我來的時候,姥姥正說要去報官呢,我娘也不知道能不能攔得住,蘇姨,薇薇表姐,玉竹表哥,你們快想想法子啊。”
蘇晴心下也有些慌亂。
雖說白遠志被人毒啞的事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那腿卻是她讓陳三和強子去幹的。
若官府真的查起來,肯定查到他們身上。
那她豈不是會害的陳三和強子入獄?
蘇晴拉了拉白薇薇,想說趕緊讓陳三和強子去躲躲。
就被白薇薇按住。
白薇朝她搖了搖頭,笑道:“沒事,又不是我們乾的。”
蘇晴意識到,這事兒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就暫時壓下了心裡的驚慌,強作鎮定的跟著點頭說道:
“是啊,又不關我們的事,就是衙門的人來了,我們也不怕。”
“可是姥姥一口咬定是蘇姨你乾的。”鄭玉秀還是害怕。
她最喜歡大舅母和薇薇表姐、玉竹表哥了,雖然娘說大舅母不是大舅的妻子了,以後只能叫她蘇姨,可在她心裡,她不管是大舅母還是蘇姨,都是除了娘以外對她最好的人,她不希望她們出事。
蘇晴拍了拍小姑娘的手,強笑道:“秀兒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蘇姨沒做過的事,衙門也不能硬按在我身上。”
白薇薇也道:“對,衙門辦案要講證據的,秀兒不用擔心,你也回去告訴你娘一聲,讓你娘也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
正說著,白小蓮就來了。
蘇晴和白薇薇又只好和白小蓮說了一遍,打發走了母女兩人,蘇晴就有些慌的拉了白薇薇進屋。
“薇薇,你喊上梓雋一起,去鎮上走一趟,讓陳三和強子去躲幾天吧。”
別看她安慰白小蓮和鄭玉秀頭頭是道,可心裡頭卻始終慌亂的不行。
白薇薇知道這事兒不解決,她根本沒法安心,安慰了幾句,就道:
“那行,我這就去,娘你也別太擔心,白家告的是有人給白遠志下毒,並不是查他被打斷腿的事,而且,那事兒不是陳三和強子出面辦的,不會有事的。”
蘇晴苦笑,她又不傻,官府查了白遠志被人毒啞的事,又怎麼可能不查他被人打斷腿的事。
只要查了,順藤摸瓜的,怎麼可能查不到陳三和強子頭上。
不過面上卻儘可能的表現的平靜的道:“我知道的,你也別太擔心,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