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應該當什麼都沒聽見,但是他真的差點沒忍住......
屋子裡明明一共兩個半活人,上野真煞有其事的在不知道和什麼東西說房間裡面有五個會說話的,就算是不信,但是誰聽這話不虛啊?
可能金沒什麼反應,但是醫生顯然不是這種人。
不過他就更不敢說話了。
只是越發的低著頭,為了遮掩自己異常的表情,擔心被上野真看見。
導致了他被上野真叫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被上野真在他的面前打了個響指,他才趕緊抬頭,表情茫然的看向上野真。
上野真沖著金的方向抬了下頭,示意道,“幹活了。”
醫生這才趕緊放下了手上的醫藥箱,趕緊上前給金檢查情況。
金很冷靜的在醫生準備檢查之前,就簡單明瞭的指出了自己身上的主要傷口,和傷口的情況,優先處理順序,用詞很專業,引得醫生有些異樣的看了他一眼。
但是基於職業安全保命守則,他並沒有和金聊兩句增加了解的意思,只是簡單的確定了金的情況確實如訴說的一樣,就直接開始動手了。
金的情況也不能再等著了。
——雖然上野真覺得他完全還能撐得住。
消毒,麻醉...沒等醫生進行到下一步,他就停住了。
“怎麼?”上野真問道。
醫生看了一眼自己的藥箱,表情有些難看,“我的,我的麻藥不見了,好像被人偷走了,我剛才來的急,也沒檢查。”
其實他是被上野真闖進來之後直接拔蔥一樣拔出來的,醫藥箱別說檢查,帶上都是多虧了他手快。
上野真眨眨眼,作為剛來這個世界兩天,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東西,不清楚麻藥的作用,問了出來。
醫生好像對於上野真的缺乏常識並不意外,只當上野真是個文盲,簡單的給上野真解釋道,“沒有麻藥的話,給他取彈的這個過程,會非常的......痛。”
“多痛?”上野真聞到。
醫生想了想,“能讓他承認巴黎聖母院是他燒的。”
上野真,“?”
“巴黎聖母院是什麼地方?”
不怪上野真。
他來這個世界也沒幾天,只緊急學習了最重要的,對他的生活有幫助的東西,他國著名建築,藝術史之類的東西並不在他需要學習的的第一階梯中。
但是醫生顯然是誤會了什麼,看上野真的眼神都快帶上鄙視了。
好像在說哪裡跑出來的野人。
也就是不敢太過於明顯而已。
他簡要的解釋道,“法國一個古老的藝術性建築,無價,世界的瑰寶,沒人願意傷害他,並且我很確信,你承認了就是燒毀他的人之後,那些負責人會瘋狂的把自己的錯誤都歸結在你身上,恨不得把你槍斃一百遍。”
上野真,“?”
對著上野真茫然的表情,醫生想了想,最終說道,“很值錢。”
他加了重音。
上野真其實還是不知道這玩意有多值錢,醫生說的根本就不清楚,但是他大概能理解這應該有多疼了。
非常,非常,非常的痛。
上野真問,“你家裡還有嗎?”
醫生搖頭,“沒有了,本來醫藥箱裡面就是我最後剩下的了,你這裡有嗎,藥品?致幻劑,或者其他類似的藥。”
醫生說道,“效果都差不多的。”
都可以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