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怎麼回事?”剛醒的綁匪還有些不明所以。
綁匪老大壓著火氣說:“該死的條子來了,喬家報警了。”
喬幼棠心中一緊,眼前蒙著的布條被扯開,綁匪老大兇神惡煞的臉湊到他面前,頸邊也貼上了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
是刀!喬幼棠被嚇得差點叫出來,又恐懼得發不出聲音。
“看來你爸是不願意為你付這兩億了。”綁匪老大惡意的聲音響起。
喬幼棠的腿上已經沒有東西束縛,但他卻因為腿軟幾乎站不住。
“現在肯定逃不了了,我們帶著人質讓條子放我們走。”綁匪老大將手裡的刀又緊了緊。
喬幼棠感覺到自己脖子上鋒利的刀鋒往裡嵌了一點,有鮮血從傷口中湧出,綁匪的話讓他意識到,自己不會現在就被殺,但也不會安全太久。
綁匪老大拖著喬幼棠往窗戶邊走,似乎是想觀察下樓下是不是已經被人包圍。
喬幼棠在他靠近窗邊時幾乎立刻想到喬清懷說的話,他們是在二樓,完全可以跳窗逃跑。
脅迫著喬清懷的綁匪並沒有往這邊走,但喬清懷似乎也有這樣的想法,拼命想掙脫綁匪的束縛,卻只得到了扇在臉上的幾巴掌。
這是個廢棄了很久的廠房,窗戶不知道是被人偷走還是砸掉了,現在只留下了一個發黃老化的窗框。
綁匪老大害怕警方帶了槍,讓喬幼棠頂在自己身前才敢靠近窗戶,他推著喬幼棠走到窗邊,自己探出半個頭往下觀察。
喬幼棠低頭看了看下面,確實是三樓,喬清懷沒有騙他。
下面圍了一圈警察,舉起槍對著這邊,綁匪老大罵了句髒話,剛想退回廠房中心,就感覺到自己抓著的人突然掙紮起來。
“你找死!”綁匪老大條件反射地抓緊喬幼棠。
喬幼棠卻已下定決心,用盡全身的力氣翻出窗戶,完全不顧刀鋒劃進他皮肉的疼痛感。
對人體的瞭解告訴他,人不會因為一刀立即死亡,也不會因為從二樓跳下去死掉,反而是待在情緒不穩定,已經對他們起了殺心的綁匪身邊才是最危險的。
就在喬幼棠脫開綁匪老大的束縛,任由引力帶著他墜向地面的瞬間,他聽見一聲槍響,接著,他失去了意識。
“喬幼棠!”衛宗淮第一個沖上來抱住喬幼棠,看見自己的衣服被血浸濕的時候,他幾乎不敢去探懷裡人的鼻息。
幾個醫生將衛宗淮拉開,開始檢查喬幼棠的情況,給他做急救。
衛宗淮眼睛因充血變得通紅,很想問醫生現在的情況,但又不敢打擾他們急救。
綁匪老大已經被警方擊中失去行動能力,其他幾個綁匪亂成了一團,衛宗淮卻沒功夫去管這些,他看著從喬幼棠身體裡湧出的血越來越多,心中的惶恐越來越大。
直到喬幼棠被推進搶救室,衛宗淮想跟著進去卻被攔下的時候,他才頹然坐倒在醫院的椅子上,心中的自責和懊惱幾乎淹沒了他。
喬定柏遲了一步過來,他神情緊張卻能依舊保持冷靜,看已經關上的手術室的門,他坐到了衛宗淮身邊。
“綁匪已經被警方控制住了,喬清懷也被救出來了,受了不輕的傷,他差點被撕票。”喬定柏說。
“你想過這個結果吧?”衛宗淮問。
見喬定柏依舊一副冷硬模樣,他甩掉了所有的長幼尊卑,紅著眼質問喬定柏,“你特意將簽約儀式定在昨天,又放任喬幼棠被綁架,你是想趁機連根鏟除喬臨松吧。”
“為了公司,你連他的生命都可以犧牲嗎?”
喬定柏:“我同意付贖金了,他不會有事。”
衛宗淮咄咄逼人,“真的嗎?喬清懷一起被綁難道不是為了方便滅口嗎?你的兄弟比你想得更瘋狂,而你明明發現不對卻故意放任,如果喬幼棠真的......你是幫兇,你根本不配為他的父親。”
“你以什麼身份在跟我說這些話?”喬定柏皺皺眉。
“我是他的愛人。”衛宗淮站起來,高大的身軀讓他看起來壓迫力十足,“這次是我的錯,太相信你作為父親不會真的讓他置身危險才導致現在這個結果,以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他,包括你們這些所謂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