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樂隊這麼窮還能堅持出歌,感動了。”
喬幼棠被周遭的氣氛所影響,心裡也期待興奮起來,彷彿自己真的成了樂隊歌迷的一份子。
這種期待和興奮一直保持到站在臺下看著樂隊出場的時候到達頂峰。
喬幼棠和衛宗淮站在第一排,看著一束光突然照亮漆黑的室內,激烈躍動的音符在耳邊炸響,周圍的所有人在一瞬間歡呼尖叫起來。
搖滾樂總有一種振奮人心的力量,吉他手的每次撥弦都像是在打破某種規則,密集的鼓點從地板傳到人的心裡,讓現場所有的觀眾都像是被點燃火焰,熱烈地燃燒,在此刻跟著節奏跳躍。
在這處小小的空間裡,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像是消失了,大家只為了一個理由而來,那就是熱愛與自由。
臺下有人開始開火車,喬幼棠被擠得緊貼著衛宗淮,衛宗淮攬過他的肩膀,防止有人撞倒他。
臺上的燈光轉變,螢幕上打出所有人都沒見過的歌名,旁邊的人歡呼起來,用最熱情的態度迎接新歌。
喬幼棠看著臺上的樂隊開始表演,螢幕上出現了他為這張ep所創作的封面,一樣的熱烈,有生命力,和歌曲融為一體。
江秦川搖頭晃腦地彈著貝斯,餘光掃過第一排的觀眾,似乎注意到了喬幼棠和衛宗淮,對著他們露出一個齜著大白牙的笑。
“他們做得還不錯。”衛宗淮看著臺上說道。
家裡總覺得江秦川是在不務正業,他們樂隊也一直不溫不火,家裡人從未關注過,這還是衛宗淮第一次這麼認真地聽他們樂隊的歌,意外的還不錯。
這就是熱愛的力量嗎?喬幼棠想。
這是個普通的夜晚,但它會永遠以最鮮豔的色彩留在在場的每個人心中。
快結束的時候,大家都依依不捨,一直喊著安可,樂隊被震天的喊聲喊上來兩回後,這場演出才算是真正地結束了。
樂隊退場,觀眾在散場音樂中往外走,每個人臉上都餘留著剛剛狂歡過的痕跡,彷彿下一秒又可以投身那場派對。
喬幼棠和衛宗淮站在舞臺側邊,等了沒幾分鐘,就有個戴著工作牌的年輕男生來還找他們。
“請問是喬先生和衛先生嗎?”那男生見兩人點了頭,才帶著他們往後臺走“江老師他們在換衣服,麻煩你們稍微等一下。”
後臺有點亂糟糟的,工作人員都忙著收尾工作,雖然忙忙亂亂,但大家也都為成功結束演出而開心。
江秦川剛換完衣服就跑來找喬幼棠,剛剛表演那麼久也不嫌累,還有力氣跳起來沖喬幼棠揮手。
樂隊另外幾個人也跟著跑過來,站在江秦川身邊好奇地打量喬幼棠和衛宗淮。
“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們幾個要見的大菩薩,還不趕緊給他磕一個。”江秦川指著喬幼棠開玩笑道。
樂隊其他幾個人也不含糊,排隊輪流對著喬幼棠鞠躬。
“誒,不用。”喬幼棠嚇了一跳。
“用的用的。”一個看起來長相很憨厚的男生撓撓頭,他是樂隊的鼓手。
樂隊的主唱穿著鉚釘皮夾克,頭發染成了黑紅交雜的顏色,看起來很叛逆,唱歌的時候也很狂野,開口說話的時候卻一口南方口音,聽起來很沒有氣勢。
主唱說:“真的非常感謝你,要不是你願意不收錢先給我們畫封面,我們現在連饅頭夾鹹菜都吃不上。”
“是啊,我們本來想封面就隨便搞一個,但是老江偏說我們以後是要幹大事的,不能將就,還好找到了你,不然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做幾首歌把我老婆本都貼進去了。”吉他手也一臉唏噓地插話道。
鍵盤手:“你畫得真的特別好,老江拿回來的時候我們都嚇一跳,以為他去哪個藝術展偷的。”
喬幼棠有些不好意思:“沒有那麼誇張,大家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