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宗淮沒理他,只是警告地說道:“坐好,別一會暈車吐我車上。”
喬幼棠迫於威脅閉上了嘴,生怕自己真的吐在別人車上,心裡卻委屈地想,他家真的不在這裡,明明就是在……喬幼棠想到一半突然又迷茫起來,他剛剛報的好像是他在原來世界的地址,那在這個世界,他住在哪裡?
在無人知道的角落,王叔給喬幼棠發了好幾條訊息都沒有收到回複,打電話過去也沒人接,內心淚流滿面,他就知道少爺出來了就不會輕易回去,他這是造的什麼孽哦。
路上的時間太過漫長,喬幼棠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直到被送到小區門口才被衛宗淮叫醒,讓他可以下車了。
衛宗淮問過了保安,確定喬幼棠確實住在這兒,便毫無心理負擔地把才醒了一半,腦子還遲鈍著的喬幼棠丟給了保安,自己開車揚長而去。
喬幼棠被夜裡的冷風吹了一會兒,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但是在酒精和睏意的雙重作用下,也思考不了太複雜的問題,只是心裡總覺得今晚他好像幹了些不該幹的事情。
“我怎麼知道你有這麼熱心?”喬幼棠下車後,柳元終於放開了開始調侃衛宗淮,被人從後視鏡裡瞪了一眼也毫不畏懼,只更覺得有意思。
衛宗淮不屑地笑了下,“你管把人放小區門口叫熱心?”
柳元:“但是按你的性格,把他甩在半路讓他自己打電話叫人來接才是你最有可能幹出來的事。”
衛宗淮沒有反駁,這事他確實能幹出來。
柳元還未說完,繼續摸著下巴分析道:“你問都沒問人家是不是有人來接,也不讓他自己找人來接,直接就給人往車上帶,你說你在想什麼?”
衛宗淮不耐煩地反駁,“我只是讓他坐了我的車,你別說得像是給人帶床上了,你看他連地址都說不清的樣兒,還能指望他知道什麼?”
柳元根本不理會衛宗淮的辯駁,只笑著問道:“我知道你一向喜歡乖的,以前聽他那些傳言我還以為是個叛逆少年,沒想到今天一見,這不是你的理想型嗎?你實話說,你是不是有點意思?”
衛宗淮:“你是不是忘了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你為愛當三的事了?你管這叫乖?”
柳元的表情僵了一瞬,很快又恢複,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我跟喝醉的人計較什麼,他說你被綠了,你不也沒把他怎麼樣。”
衛宗淮沒有搭話,他也意識到了今晚的自己確實反常,如果有其他人造謠他的事,即便造謠人是喝醉了,他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更別說還巴巴地把人送到家,跟個司機似的。
柳元思索了會兒,又繼續說道:“我記得他是喬清懷的堂弟吧,也說不定是喬清懷跟他說了什麼,你最近還是多注意有沒有其他人在亂傳東西。”
“我知道。”衛宗淮眸色暗沉,“我跟喬清懷就是各取所需,他自己幹了蠢事被送出國,協議自動終止,他總不至於怪到我頭上,希望他也別做些多餘的事。”
柳元不置可否,喬清懷那個人他見過兩次,搞的小手段根本上不了臺面,想來也翻不出大浪。
清晨的鳥叫隔著窗簾傳進來,喬幼棠費力地睜開眼,按了按太陽xue,試圖緩解隱隱作痛的腦袋。
昨晚的記憶飛速在腦子裡閃過,喬幼棠猛地清醒過來,噌的坐起來,試圖找出這段記憶只是在做夢的證據。
枕邊的手機時不時震動一下,喬幼棠拿過一看,上面是江秦川發來的十幾條訊息,就在他解鎖手機的那一秒,又彈出一條新訊息。
喬幼棠心中不妙的預感大盛,開啟聊天軟體,入眼的是一排未讀訊息,都是以前加的一些圈內朋友發來的。
喬幼棠一一點進去,幾乎全都是在誇他真勇士的,喬幼棠深吸一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才敢點進江秦川的聊天介面。
江秦川發來的十幾條訊息裡,有十條都是一個“!”,刷屏後才終於平靜了一點,開始發文字訊息。
[貝斯哐哐砸大牆:我靠,兄弟你太牛了。]
[貝斯哐哐砸大牆:你昨晚說的那事兒真的假的啊?現在大家都在傳。]
[貝斯哐哐砸大牆:聽說你還是當著我哥的面說的,他居然沒有當場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