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落下一個濕潤的吻,沈逾飛快地將手抽了回來,面無表情地說:
“你都不記得了,就不要說這些沒有根據的話。”
“你當時結婚的時候只是說,婚姻可以束縛我,可以賦予你合法擁有佔有我的權利,至於我對你的權利,你根本半句都沒提到。”
秦硯內心感嘆,過去或者說未來的自己,為什麼要給我留這麼一個坑?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不要老是想有的沒的了。”
沈逾把他的手塞進被子裡,又蓋上被褥,一副你不睡也得睡的表情。
秦硯無奈,只好閉上了眼睛。
沈逾在房間裡也沒有別的事情做,房間裡還有一張陪床,左右無事,他也上了床。
窗簾半掩的房間內,光線柔和而靜謐,空氣中只剩下兩人平穩的呼吸聲,輕輕交織在一起。這份難得的安寧,像一股溫潤的暖流,填補了自昨日爭吵以來一直空虛而惶恐的心。
秦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任由這份平靜將自己包裹。
——
那是初秋的天氣,院子裡的銀杏逐漸開始變色,風裡面飄動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寒意。
秦硯坐在書房靠牆的一側,手上的書已經停滯在同一頁許久,他眼睛怔怔出身,忽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大步上前,一把抽走沈逾正在看的書,扔到邊上,繼而在沈逾憤慨的目光中,用力握住他的手。
“我們結婚吧!”
“啊?”
如果要描述這一刻沈逾的內心世界,那大概就是:結婚pay嗎?
那自己是新郎還是被新郎侵犯的伴郎?
話說他口味是不是越來越重了?
“對,就是這樣!”
秦硯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他拉著沈逾起身。
“走,我們現在去民政局,去領結婚證。”
“啊,你在胡說什麼?是不是工作做久了,腦子不清醒了?”
沈逾被迫無奈被他拉出去了幾步。
“沒有,我現在非常清醒。”
“如果我們結婚。我就能光明正大地擁有你,從今往後,就算是奶奶也沒法對我說不是了。而你——”
他目光閃爍著熾熱的光芒,壓抑著精神的亢奮,凝視著沈逾的眼神帶著沈逾所熟悉的慾望。
“如果我們結婚,你就是我的了吧?不管我對你做什麼,別人都不能再說三道四。”
“你瘋了嗎?”沈逾下意識地說。
“就算我們不結婚,也沒人能對你說三道四吧?”
明明是個罔顧世俗道德,什麼都不在乎的人,現在在說什麼被世俗束縛的鬼話。
“不管,我就是覺得結婚這個想法很不錯。走,我們去結婚!”
沈逾的力氣敵不過他,只能被他拖曳著往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