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秦硯他特意從北京請了這方面的大牛過來,又請了一整個專業的團隊給我做手術。這腫瘤就安安全全的切掉了,之前不說是怕你擔心,現在事情已經了了,人秦硯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我想著總得讓你知道這個事。”
沈逾心情複雜,他低聲問:
“什麼時候的事?”
“檢查是年底的事,一月份做的手術,術後一直吃藥,上個禮拜去醫院,醫生說我恢複的非常好,應該不會複發了。我是該謝謝秦硯的......”
沈逾聽著他碎碎唸叨,那些話語像是風一樣從他耳邊掠過,恍惚地穿過他的大腦。他彷彿聽見了,又彷彿什麼都沒聽進去,思緒像是被一層薄霧籠罩,模糊而遙遠。
他走回房間的時候,秦硯跟祝嘉啟已經從裡面出來了,他對著沈逾眨了眨眼睛,表情狡黠,彷彿在說:
放心,區區一個小孩子,我已經將他敷衍住了。
沈逾怔了片刻,默默低下了頭。
因為下午的時候,秦硯電話就不斷響起,有工作的事情要他處理,兩人就沒留下吃晚飯。
車子駛出小區,沈逾坐在後座上,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怔怔地發呆。
秦硯結束了一個電話,看著他發呆模樣,好笑地伸手揪了揪他臉蛋。
“在想什麼?”
沈逾唇齒發酸,那股酸楚隨著津液緩緩蔓延,直抵大腦。
恍然回首,他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仔細想來,自從兩月份那次吵架之後,兩個人之間就沒有再好好的溝透過。一切都發展的那麼迅速,如同浪潮來時的海岸線,被迅速推向一側,無力挽回。
如果沒有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大概他們已經順理成章地領了離婚證,從此以後互為路人。
許許多多的問題梗在他的喉嚨,成千上萬的不甘和疑惑想要向他求證,然後在看到秦硯那雙清明見底的眼睛時,沈逾所有堵在喉嚨裡的問題,又全都吞了回去。
有什麼用呢,問他有什麼用呢?
問一個忘記一切的人問題,只是一場單方面的譴責。
被困在回憶裡的,只有他一個人。
——
週日這天,秦硯去了公司,而沈逾則應邀去了一傢俬密性高的俱樂部,和從前木偶樂隊的成員見面。
這一個多月時間裡,木偶樂隊首支單曲錄制完成,即將向全平臺推出,同時公司還為他們接了一檔大熱的綜藝節目,方便他們宣傳,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出現在大眾面前。
這一天,他們難得忙裡偷閑,邀請沈逾過來就是為了慶祝他們即將出道。
“來來來。”
房間裡除了木偶樂隊的四個成員之外,就是經紀人的趙瞬和沈逾,趙瞬即將發財,非常大方地開了一瓶香檳,倒滿杯子。
“今天我們齊聚在這裡,是為了慶祝木偶樂隊成功出道,祝木偶樂隊出道大火,順利擠進一線!幹杯!”
眾人舉起杯子,玻璃杯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嗚嗚嗚。”
段堇欽像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終於輪到這一天了,有好多次我都要放棄了,幸好大家一直鼓勵我。不管樂隊能不能火,我都最愛大家了!”
看著段堇欽這真情流露的模樣,身為隊長的沈少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
“公司給你定的人設是真貼切呀,他說讓你扮演看似酷哥實則哭包的人設,我還是想說就你這演技能哭的出來嗎,現在一看,絕對是本色演出啊。”
段堇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