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接受了自己是個混賬的事實,卻又對對方不肯給予自己百分百的真心而暗中計較,吃醋懲罰,小肚雞腸的好像自己才是付出真心的那個人。
自己的就算是真心,也是包裹在權勢強迫下骯髒的真心。
想起沈逾從前談起自己父母時悲傷的表情,秦硯的心口泛出密密麻麻的痛楚。
他的小可憐,沒有安全感的小可憐。
就為了這點吃醋的小事,值得這麼傷害他麼?
車內響起電話鈴聲,坐在秦硯旁邊的男人用嘴型對秦硯道:
“小魚哥的電話。”
他接起電話:“喂,小魚哥。啊,對,今天出差。嗯嗯,你放心,等出差回來,我一定叫哥去領證。”
一隻手忽然握住他的腿,嚇得他差點尖叫出來。
“你幹嘛?”他用嘴型道。
秦硯的掌心用了用力,小聲說:
“答應他。”
“什麼?啊,不是,不是跟小魚哥說。”
秦硯的聲音恢複了以往的音量:“答應他,我們現在就去領證,讓他去民政局等我。”
“啊?”
男人怪叫一聲,但沈逾已經在電話中聽到,他平靜地說:
“好,我現在去民政局。”
結束通話電話,男人用力瞪向秦硯:
“你真的假的?!”
秦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滿臉正色地說:
“你說得對,我不應該為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傷害他,我後悔了。我現在就過去和他說清楚。”
男人露出驚喜神色:
“好好好,我們現在就回去。”
車子折回市內,往著民政局的方向開去,直到一輛失控的大貨車沖向他們。
一切,戛然而止。
——
“我想起來了!”
房間裡,秦硯忽然睜開眼睛,大叫一聲從床上坐起來。
他再一看,人呢????
秦硯剎那懵了,他好歹也是一個集團公司老闆,被綁架暈倒在醫院,醒來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麼?
這合理麼?
幸好秦硯不是第一次住院,很快熟練地按下了呼叫鈴,那邊醫生護士還沒來,張助理率先進來了。
秦硯看到是他,很難不露出嫌棄表情。
“怎麼是你?”
張助理目不斜視地回:“剛剛齊子聞醒了,沈先生過去看他了。”
“子聞醒了!”乍然聽到這個好訊息,秦硯也是欣喜若狂。
齊子聞就是他夢中一直和他聊沈逾事的人,也是他的表弟,心腹。這次車禍三人,只有齊子聞還沒有醒。
如今,他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