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低聲笑著,湊上前親了親沈逾的鼻尖。
“暫時接受。”
......
沈逾在家養了兩天,終於病癒,而秦硯闊別多日,也要回公司去了。
去公司的路上,他收到了一條來自不知名人士的簡訊。
【那件事情我已經向沈逾澄清了,還有,我問他,不能跟我離開是不是因為他喜歡你,他回答說是。】
秦硯微笑著,看著窗外明媚的風景。
這件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秦硯時隔近二十天去公司,哪怕期間張助理幾乎天天去醫院公司,也還是堆積了不少事情,尤其是需要他親手審批的檔案。
他光是簽字就簽了一上午,到了中午,他終於得以歇一口氣。
“張助理呢?今天怎麼沒看到他?”他終於意識到這一點。
進來的助理笑了笑,道:“張助理今天休假了,他已經連著好幾周沒有休息了。”
秦硯:“……”
年終獎給他多發點。
秦硯嘗了口助理端進來的咖啡,繼續處理工作。
但不知道是不是身體還未好全,秦硯愈發覺得困頓,在第三下無法自控地打盹時他才猛地意識到不對勁,一個畫面閃過腦海——
“我身邊的人裡有奸細。”
聽見辦公室開門的聲音,秦硯的意識斷在這一刻。
……
……
腦袋昏昏沉沉,有一種被人重重打了一榔頭的鈍痛感。秦硯艱難睜開眼睛,首先進入視野的是狹隘的空間,四面都是格擋物,空間只有一個手臂的距離。
等到射入眼睛的光線逐漸變多,他才看清自己是在一輛移動的車內,而自己身邊的人......
“醒了?”
車子前座,一個男人扭頭沖他露出一個笑。
“李總。”
是遠洋生物科技的老闆李明朔。
而自己的身邊,負責看守他的則是自己曾經的助理李遠。
“都姓李,李助理是李總的親戚?”
“沒想到吧,世上姓李的太多,就算是同一個姓也不會有人起疑。”李明朔沖他笑著,眼神卻滿是陰翳。
之前醫療手錶事件,秦正說過不是他做的,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這位李總的手筆,聯想到此前查出來的,這位李總涉黑的背景,不難想象結論。
秦硯啞著嗓子說:“兩個月前,我車禍也是你安排的。司機說他發生車禍那一剎那手好像失去了控制,也是你下的藥吧?”
這次他看向的是李遠。
李遠沒有否認。
李明朔:“是神經類的藥劑,在神經緊繃的瞬間會讓人短暫失控上一兩秒,我想車禍的時候,一兩秒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