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媽才催麼?”進了音樂製作公司的方時旭幽幽道:
“我爸媽從我進公司起就開始催了,他們也不知道從哪裡聽說音樂圈亂,耳提面命,要我一不準亂搞男女關系,二不準搞基,啊,沈逾我不是說你。”
“沒事沒事。”沈逾擺擺手。
“還是老大好啊,在國外這麼多年,逍遙快活,家裡人也管不到。”
“不是的不是的。”紀誠禹忙擺手道:
“我在國外也是半工半讀,日子過得很苦的。”
江馳幽幽道:“總比我搞原創好。”
江馳講了一個經典笑話:“畢業的時候,有個男的在地上嚎啕大哭,同學一號上前問他:‘你怎麼了,是不是跟女朋友分手了’,男的回‘不是’。同學二號說:‘那是想起來以後跟同學們天各一方,難受了’,男的繼續回‘不是’。‘那到底是啥’?”
“男的說——”
眾人一致開口:“我要去搞原創了!”
伴隨著熟悉的笑聲,那種彷彿還在大學時熟悉的感覺慢慢回來。
“要我說啊,江馳你去搞原創不如去當小白臉,我在這個圈裡算是看清楚了,有實力不如有後臺,說真的,江馳,趁著你還年輕有點姿色,又有搞音樂這個噱頭,快點去找個富婆吧。”
“你以為我不想麼?我要是有老四這臉我早就......啊,不是,沈逾,抱歉抱歉。”
沈逾:“沒事沒事。”
好朋友在一起聊天確實是葷素不忌,也許人就是這樣,年輕的時候不知天高地厚,單憑一腔熱血,等過了最熱血最赤誠的幾年,往往會向現實低頭。
就是沈逾自己也知道,如果沒有秦硯,只靠偶爾賣幾首歌賺的錢,是過不了現在的瀟灑日子的。
至少住不了大別墅。
“是啊,老四。”方時旭趁著酒勁道:
“都這麼多年了,有句話我一直想說,如果有人嘲笑你,那百分之九十九是因為嫉妒你。”
沈逾:“那還有百分之一呢?”
方時旭一臉認真表情:“那你是遇到真崆峒了。”
幾個人雖然這麼說,但也沒有繼續聊沈逾的事,作為朋友你要有個度,偶爾調侃一下沒事,但不能真把人心裡的難受事拿出來當笑話說。
酒過三巡,時間慢騰騰過了九點半,紀誠禹紅著臉,放下杯子。
“那個,我跟大家說個事。”
“我要結婚了。”
“結婚了?臥槽!!”
剛涼下來的包間立刻又火熱了起來,幾人紛紛追問:
“物件是誰?什麼時候認識的?”
紀誠禹耳朵都紅了,支支吾吾地說:“就是瑾枝啊。”
“臥槽,初戀女友啊,真給你們藕斷絲連上了?”
許瑾枝是紀誠禹的大學女友,談了三年那種,畢業時因為紀誠禹要出國,也跟隨分手大潮分了,當時大家都覺得可惜,但那時年輕,總以為還能碰到更好的人。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都給我一一招來!”
眾人拿出酒杯開始逼問。
“就半年前我們重新遇見了,大家年紀也都不小了,彼此也有感情基礎,半年談下來感覺不錯。不是說了嘛談的越久越難結婚,幹脆結了得了。”
也是,感情的事,越拖拉越容易負了彼此,不如趁著還愛就勇敢結了。
“恭喜恭喜。”
大學時候兩人對感情的付出大家都看在眼底,只是那時候都年輕,不覺得初戀能夠永恆,如今兜兜轉轉還是ta。
“婚期定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