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沈逾出聲問,他嗓音還啞著,這一開口就好似鴨子叫。
大概是他看起來太悽慘了,秦硯忽然笑了出來。
沈逾:“......”
硬了,拳頭硬了。
秦硯也察覺自己的態度太過輕挑,收起了笑,從庭院的石桌旁搬過來一枚小凳子。
“你是不是還是堅持去酒吧?”
舊事重提,沈逾一臉漠然地說:“我不會改變自己的心意。”
秦硯點了點頭,道:“那行吧,你去吧。”
沈逾原以為他又要跟自己爭吵,或者強勢命令自己不準去,沒想到耳邊卻飄進了這麼一句話。
他一時驚愕,不由扭頭看向秦硯。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沈逾看著一臉“我都低頭了,你還不感動麼”表情的男人,語氣嘲諷。
“我需要感謝你麼?”
秦硯摸了摸腕上手錶:“應該不需要吧?”
沈逾冷冷收回視線,秦硯看他又要縮回自己的殼裡,挪動凳子坐過去。
沈逾也想學他坐得遠一點,最好離他十米遠,但自己坐的是躺椅,體型龐大,沒辦法做到像他這麼絲滑的動作。
秦硯看著他臉上小表情,就知道他心裡肯定又在嗶嗶自己。好笑之餘又感到舒心,或許比起昨日死氣沉沉的表情,或許他更習慣這個鮮活的沈逾。
“那我們算是和好了吧?”
“你覺得是就是了。”
“這怎麼能‘覺得’呢?雙方吵架,一方先退讓道歉,那另一方肯定要有所表示,要麼原諒,要麼不原諒。”
“如果原諒就是和好,如果不原諒......”
秦硯沒有往下說,只是語氣越來越危險。
沈逾好不容易爭取來自己的一點權力,不想這個時候觸怒他,只能不甘不願地說:
“原諒。”
秦硯喉間滑過一絲笑。
“那我們和好了?”
沈逾動作遲緩地點頭。
“那現在,我們來慶祝一下我們首次吵架和好吧?”
黑色的陰影罩下,來不及抗議,溫柔的吻就落在了沈逾的唇瓣。
沈逾中午還吃了藥,這個吻初始泛著苦味,外層的苦澀被逐漸融化,到了最後,沈逾彷彿中,嘗到了一絲甜。
周姨從門口出來,看著院子裡的兩個人,臉上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