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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
今天的天氣很好,明明是三九嚴冬,陽光依然暖洋洋地灑滿房間的每個角落。
單塵看著窗戶透明玻璃反射的白光,是那般明媚,又是如此刺眼。
他突然不想隱瞞了。
“我們不是朋友。”單塵對上週雋的眼睛,壓在心上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他只覺得無比輕松痛快,“我們已經在一起了——談戀愛那種。”
“單塵。”周雋正色道,“不要因為不滿就亂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您和爸爸沒有聽清我可以再說一遍。”單塵抬起頭,雙眼直視著坐在他面前的父母,“我和江兆,我們已經在一起——”
“啪”的一聲脆響突兀炸開,單塵的聲音戛然而止。
有好幾秒的時間他的眼前都在浮動著密密麻麻的黑點,左側的臉頰又痛又麻,連帶著耳朵都在嗡鳴不止。
單塵下意識捂著左臉,他閉上眼睛緩了片刻,不去看站在自己面前、氣得渾身發抖的父親。
“你……你剛剛在說什麼?你敢再說一次?”單宏指著單塵的手都抑制不住在顫抖,他抬手似乎還要打單塵,但最後也只抓起桌子上的被子狠狠砸到地上,“是不是他逼你的?還是他哄騙你的?”
“沒有人逼迫我,我是自願和他在一起的。”
單塵睜開眼睛,一字一頓道:“是我主動接近他的,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都是我主動的,我喜歡他。”
“你!”
單宏才有點平息跡象的怒火噌的一下又被點燃了:“我怎會有你這種不知羞恥不識好歹的兒子?!那麼長時間都把我和你媽當猴耍呢?你們在一起鬼混多久了?說啊!”
他的情緒過於激動,因為呼吸不暢臉漲得通紅,面部表情也漸漸扭曲起來。
周雋連忙上前扶著單宏:“你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
她轉頭看向單塵,說:“單塵,我還是那句話,你們以前如何我管不了,但是以後該斷就要斷。你既然已經……已經和他在一起一段時日了,難道就沒有發現江兆不對勁的地方?難道江兆從來就沒對你展現過他不好的一面?你和這樣一個不正常、甚至還有傷害過你前科的人在一起,讓我們怎麼放心的下?”
單塵忽然問:“媽,你總說江兆不正常,江兆有精神病,那您能告訴我,他得的是什麼病嗎?”
周雋愣住了,半晌答:“這又不重要……”
“可是媽,您說江兆有病,是聽別人說的,您甚至不知道這個病到底是什麼,那您為什麼要用如此篤定的理由幹涉我的私人交往呢?還有,您還說您不反對我和韓力做朋友,但您和爸爸知不知道,就在半年前,他差點殺了您兒子呢?”
單塵看著父母驚愕的表情,心底猛地産生了不合時宜的隱蔽的快感。
“當然,您二位不知道也有我沒告訴的原因,但我曾經的班主任李老師不可能不知道,您們甚至還在一個學校,難道李老師有必要向您二位保密我和韓力的事情嗎?”
單塵通常不會向父母傾訴自己的糟心事,一來父母的工作很忙,說了用處也不大,二來很多事情他都能自己解決,更沒必要讓父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