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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
單塵一進來就後悔了。
門外雖然掛著無人售貨的牌匾，但單塵剛推開門，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短褂的老頭。
單塵當即就想轉頭離開，不料正在打盹的老頭突然睜開了眼睛：“買東西？”
“隨便看看。”單塵故作鎮定道。
老頭原本歪在椅子上，聽到這話瞬間坐直了身子。
他那雙又小又亮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單塵：“看樣子不大啊，第一次吧？要不要學習學習？”
單塵下意識想要拒絕。
但很快他又想起自己在這方面沒什麼經驗，確實需要學習一下。
此時單塵的猶豫落在老頭眼中等同於預設，老頭嘿嘿笑了兩聲，示意單塵靠近。
“你是跟女的？男的？還是其它？”老頭從抽屜裡拿出十來個u盤，手法嫻熟地擺在單塵面前。
“……男的。”
單塵並不想知道“其它”指的是什麼，但老頭見他拿了u盤後興奮地兩眼放光，從椅子上跳起來，站在貨架前為單塵一一介紹起産品。
“小夥子看看這個，剛從f國進過來的新貨，超薄超輕。你要用多大的？我們這兒超小號到超大號都有，分不清的話建議你每個號都買一款回去。”
“還有這個油潤得很，再幹澀的地塗上去都滑不溜秋的，你可以先體驗一下。”老頭說著就要往單塵手上倒，嚇得單塵連連擺手拒絕。
“喜不喜歡微醺點兒的感覺啊？這個一開啟就是紅酒味，用起來絕對很陶醉。你要是不喜歡，我們這兒還有其他味道的，草莓、西瓜、哈密瓜……”
“年輕人都愛尋求刺激，咱這裡還有其他好玩的。”老頭神秘兮兮帶著單塵進了最裡面的一層貨架，“不過新手呢我不建議整這些，等你們夠熟悉了再玩，會更刺激。”
單塵最初還沒搞清楚那些小玩意兒是用來做什麼的，等到看清貨架後面畫的小人圖，他連忙打斷了老頭：“夠了夠了，不看了！”
全程老頭講起來滔滔不絕面不改色，單塵卻難堪地恨不得遮蔽自己的聽覺視覺，他擔心江兆結完賬找不到自己，索性隨便選了幾樣結賬。
“那邊有自動收銀機，掃一下付錢啊。”老頭提醒道，“u盤不要錢。”
單塵無比慶幸自己今天出門帶了包，他結完賬後幾乎是逃一般出了店。
外邊的天已經完全黑了，單塵回到路邊攤的時候，正撞見江兆從裡面出來。
“你在這裡啊。”江兆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等著急了？人有點多，我該早給你發個訊息的。”
“沒關系，我剛才也不在……”
自己剛剛去的地方實在不好意思跟江兆講，單塵立即改口：“沒事沒事，我們走吧。”
江兆沒追問，低頭仔細看著單塵的臉。
他們正站在路燈下，泛著暖黃色的燈光在夏夜的涼風中徐徐灑落，單塵呆呆望著江兆，只覺得他的眼睛也被鍍了一層金光。
他在那雙眼睛裡看到了自己，就好像江兆的世界中只有自己一般。
“你臉怎麼這麼紅？”江兆摸了單塵的臉，“還挺燙的，身體不舒服？”
“沒。”單塵驟然間從幻境中抽離，周邊全是三兩成群從飯店裡出來的顧客，有些人還特意朝他們投去探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