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
拉開椅子,入座前男人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你好,可以叫我安東尼。”
接過名片,張賢看都沒看一眼便放在了桌面上。
四目相對,張賢這才開口說著:“我需要一個理由,讓我相信你的理由。”
沉默片刻
安東尼笑了,笑著道:“我不需要給你任何理由,我只知道你需要我。”
“這麼自信?”
“處理法務方面的事情除了我你找不到更合適的人。”
“你是怎麼認識樸鎮宇的。”
這個叫安東尼的人是樸鎮宇介紹給張賢認識的,律師,最關鍵的是這個律師此時正服務於大父的公司,是大父專門從美國挖來的,他的資料張賢有,在美國的時候就是一個朋友你信嗎?”
“樸鎮宇可沒有去過美國。”
“不代表我沒有來過韓國。”
一字一句的針鋒相對,和他的穿著以及氣場完全不相符,第一印象徹底改變,他是故意穿成這樣來的,用了一個外國名字,卻長著一張亞洲人的臉。
“所以,你打算怎麼服務於我”
“服務?談不上。”
抿了一口咖啡,張賢改變了詞彙重新問道:“你打算如何給我想要的東西。”
“扳倒某個人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我到李氏集團才三個月,根本無法掌握最機密的核心資料,所以,你可以先這樣認為,你現在的公司一旦出了關於法務方面的糾紛,我會派人跟進處理。”
心裡
張賢默默的罵著樸鎮宇,介紹的是什麼人,電話裡說的倒好,說什麼策反了大父身邊的重要人士,這場仗最關鍵的核心人物,結果呢,他現在還沒有被大父信任,和以前的自己有什麼區別,當槍使而已,一旦出了法務方面的責任,背鍋的不是他?還什麼派人來處理,大少爺體驗生活?
張賢開口了,直接說著:“那今晚你就要派人去警察廳開始工作了。”
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安東尼回答著:“沒問題,晚上我會派人到警察廳等候。”
“你知道會是那個警察廳?”
“這有困難嗎?”
一來一回的對話,安東尼感受到了張賢的試探,他不相信自己,但他願意冒險,今晚他們必然有動作,所以讓自己派人處理,如果中間出了問題,那他最多也只是損失一次行動,卻可以規避未來最大的風險。
不過他似乎輕視了很多問題,如果自己真的是大父那邊派過來接近他的臥底,首先要大父足夠重視他,重視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在韓國沒有任何實力的菜鳥,其次,自己既然被派過來臥底就不會在最關鍵的環節之前暴露自己,所以試探是完全沒必要的。
反過來,安東尼有些輕視張賢,他也在懷疑樸鎮宇的介紹是不是出了問題,畢竟在和樸鎮宇的通話裡他是告訴自己張賢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家夥,一個能讓人放心合作和信任的家夥,一個能做到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