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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賢的眉頭從張賢開口說他故事的時候開始就沒有舒展開過。
張賢依舊是嬉皮笑臉，指著疤痕道：“你知道那種心情嗎？就是豬一樣的隊友那種心情，我估計當時那個大佬發蒙也是因為這個，沒見過來，一起出來砍人的先把自己人給砍了一刀”
“……”
見徐賢不和自己語言互動，張賢稍微有些失望，完全沒必要把氣氛搞的那麼冰冷嘛，再怎麼說都是在一個屋簷下，聊聊有情調的，不是也有助於晚上的睡眠嗎。
頓了頓
張賢緩緩說著：“最後，那個大佬倒在了血泊裡，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你猜崔成那小子做了什麼？”
“……”
還是不回應自己，張賢有點無趣的說著：“那小子翻找了整家店，找了三個創口貼給我，說是止血，我t當時真想給他一匕首，這傷口能是創口貼止的住血的？”
“這個呢？”
終於，徐賢開口了，指著第二條疤痕問到。
張賢其實有點不想說了，只不過徐賢一副非要知道的樣子才勉為其難的說著：“釜山，那天清晨，大概六點左右，頭一晚我和崔成都宿醉了，走路有點晃悠，兩個人對十八個人，疤痕大概是被對方砍到的吧，當時也沒注意，出來把房門一關，背後全是哀嚎聲，靠著門，抽著煙，才發現掛彩了，真是晦氣。”
“這裡呢？”
右手臂上，那條疤痕不太一樣，並不是刀痕。
‘哦’了一聲，張賢淡淡的說著：“樸社長，家裡開小商鋪的，有個16歲的女兒，欠了錢還不來，金大彪讓人去抓他女兒抵債，我碰巧路過。”
碰巧路過然後就受傷了？
“然後呢？”
嘆了口氣，這還真是沒什麼好說的，開口道：“那些孩子都是一根筋的，然後樸社長抵抗，其中有一個小子用玻璃瓶想去刺樸社長，我就伸手一欄，碎玻璃瓶刺到我了，當時是真痛，要不是見有外人在，我肯定嚎叫起來了，咬著牙強忍，反倒讓孩子們害怕了，也因為這個，樸社長之後陸陸續續有那麼幾次受傷的經歷，大概就這樣。”
“大概就這樣？”
是真的不想在繼續說下去了，越說，氣氛越是緊張，感覺像是被審訊一樣。
點頭
張賢很篤定的說著：“對，就這樣的，身上的疤痕就兩種，一種是砍人，一種是替人捱揍，行了嗎？”
當初，張賢可是金融裡的一個狠角色，替人捱揍這樣的事情他會幹？多半都是和樸社長一樣的情況，也難怪，當時那個炸醬麵店的老闆對張賢那麼親熱，肯定也是發生過類似的事情，這家夥其實當時就已經良心發現了，可為什麼他還要繼續呢，那些欠錢的人又不是不還，至於這樣逼迫嗎？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感動了，可別，千萬別。”
這麼一打岔，徐賢的思路斷開了。
瞪了一眼張賢，突然間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問著：“還疼嗎？當時一定很疼吧”
西八
拍電影呢？
要不要節奏變化的如此突然，畫面就轉向溫馨了？是親情的釋放，還是愛情的溫暖，張賢有點搞不懂徐賢是怎麼想的了，就這傷痕，不是說過很早以前的了嗎，現在還痛個屁啊，至於當時，那必須同啊，齜牙咧嘴的那種。
“對不起”
然後，莫名其妙的道歉了。
這樣懵逼了，整個人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其實，徐賢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她只是按照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在訴說，這句對不起，不是因為她做了對不起張賢的事情，而是她覺得如果自己早點出現在張賢身邊，看住他，勸說他，那麼這些傷痕也就不會出現在張賢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