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賢沒有去詢問,他也沒必要去詢問,心裡怒罵一聲後,故意喊著:“我怕什麼,你們抓了我也沒用。”
“現在以殺人罪逮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話將成為呈堂證供,因為你是兇刑犯,所以我們會剝奪你請求律師的權利。”
一串越南話,張賢壓根就聽不明白,大概也猜到一些,但卻不知道那個帶隊的人後面說的那些話,比如張賢槍殺彭少華和其他人等。
這幫警察是怎麼知道的?他們是剛到這裡,自己出現在酒店就是殺彭少華了嗎?
被押送到車輛上的,兩邊都坐著人,兩隻手被警察利用手銬銬在了後座車門的扶手上,左邊的警察用槍頂著張賢的太陽xue,右邊的警察則是用槍頂著張賢的心髒,坐姿顯得很別扭。
副駕駛座位的是那個帶隊的人,開車離開酒店,去的不是芽莊的警局,也不是河內的警局,沒有經過任何審訊工作,也沒有任何司法機關介入,張賢就那樣坐了三個多小時的車輛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在荒蕪的開闊地中央有一排平房建築物,建築物四周用高牆圍了起來,牆體的高度至少有五米,牆頭上還布有網子,圍牆的四個角落分別立著四個哨臺,每個哨臺都有一條僅兩人並排透過的走廊將四個哨臺聯系在了一起。
每個哨臺上有至少三名手持武器的人,他們穿著制服,緊盯著建築物裡面的情況。
“監獄”
張賢心裡立刻做出了判斷,他被警察帶去的地方不是警察局而是監獄,不管哪個國家,這樣的情況都是屬於跳過無數道司法程式的結果,他沒有機會尋求李弘勝的幫助,更沒有機會見到李弘勝或者是他派來的律師。
這一切都是李弘勝搞出來的,現在,他該怎麼辦?
突然間,張賢覺得有點迷茫,一個月時間,那是很短暫的時間,在監獄裡耗費掉?自己這一輩子都別想有機會替父母報仇幹掉大父了,彭少華的重新出現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即便自己在這座監獄裡,到時候想要活下去幾乎也不可能了。
死
張賢不想死,也不能死。
抬頭看了看越來越近的監獄外牆,堅不可摧嗎?張賢沒有坐過牢,也不知道監獄是什麼樣子,裡面又是什麼情況,他想要從這裡逃脫出去,人沒動,眼珠子瞟了兩眼,左右的警察依舊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副駕駛座位
帶頭的人說話了,回頭看著張賢一陣嘰裡呱啦。
張賢也開口了,說了什麼,因為聲音非常的輕所以沒有人聽到,事實上張賢什麼都沒說,他用眼神示意帶頭的人靠近自己一點,殊不知,帶頭的人卻抬手揮舞了過來。
“啪”的一聲。
張賢臉頰一陣火辣的感覺,自己被扇了一耳光,那家夥不是蠢蛋,知道自己是想借機做點什麼事情。
勃然大怒後的狂笑,以及囂張的語言,帶頭的人表情很豐富,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因為太過於興奮導致說錯了話,在嘰裡呱啦的過程中出現了老闆一詞,也出現了李弘勝的名字。
車到了門口停了下來,開門的是一隊獄警,至少有五個,走在最前面的獄警嘴裡含著一直香煙,後面跟著的人拿著一個本子,這不是在交接入獄罪犯的本子,張賢被押送下車經過那人身邊的時候看到本子上記錄的是金錢方面的東西,這是一個賬本,他們在做富豪的生意,收錢,替人辦事。
操場不大,此時聚集了上百的犯人,有打球的,有坐在一邊閑聊的,也有在幹活的,獄警手持武器站在一邊看著新進來的張賢,他們的眼神裡充滿了諷刺和嘲笑,毫無顧忌的指著張賢,隨後做出了很多冒犯的手勢動作。
張賢一路都在觀察,他現在不是灰心放棄的時候,他也沒有想過要去巴結任何獄警,腦子裡開始瘋狂的記錄周圍的環境,所有的環境,哪怕是地上的一顆釘子也都被張賢瞬間記錄到了腦海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