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做成標本。
時間久了,a市就不會存在他來過的痕跡,溫星瀾也會交到其他朋友。
小白他也不要了。
他自身都已經難保了,沒辦法再養了。
江繁是這樣想的,可是兩天後,他發現他錯了,裴閆白沒有一點要將他帶回別墅的意思,也沒有想把他放走。
只是將他關在了房間裡,唯一的衣服只有一件寬大的白色t恤,和脖頸的。
裴閆白會喂他吃飯,該睡覺時也會抱著睡,除此之外其他的時候都是,不知疲倦,非要讓他哭,還不給他抱。
裴閆白變了。
變得不溫柔了。
以前知道他喜歡面對面的擁抱,現在完全沒有,只有哭著去求他,才肯大發慈悲抱他一會。
沒有時間給他看。
黑漆漆昏暗的房間裝飾打造成了地下室,跟家裡的沒什麼兩樣。
潮濕,黏膩,黑暗,陰沉。
只有他一個人,黑的像無底洞,越在這種環境,就越像曾經他失明的時候一樣,也更像依賴裴閆白。
慢慢的醒來,江繁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邊空蕩蕩的,這讓他下意識心慌的起身去看裴閆白。
之前醒來裴閆白都在。
最近已經有三次醒來裴閆白不在了。
他呆愣著坐著,忽然間看見門似乎開了一個縫隙,是開著的,立馬低頭看了看腳,腳上的東西也沒了。
心髒瞬間狂跳起來。
出了這間房子就是客廳,客廳右邊就是門。
同一個小區的房樓臥室佈局都差不多,這間房子只不過是把兩間臥室改成了一個房間。
江繁心跳加速,想到這幾天的折磨,迅速下床就朝門外跑,剛開啟門外面暖黃的燈光透進來,透進陰暗的地下室。
眼睛亮起來,滿眼期待。
直到猛然間和站在門口的人四目相對。
外面的人居高臨下垂眸看著他,熟悉的那張臉面色平靜沒有任何表情,淡淡的神情,但卻讓他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和恐懼。
他看見裴閆白手裡拿著一把手術刀,和一管針劑。
情緒平靜沒有起伏,像是站在門外就等著他開門。
江繁身體僵住,看見惡鬼的眼眸頭皮發麻,渾身冰冷,額頭太陽xue突突直跳,尤其是看見手裡的針劑就更害怕。
感覺額頭有冷汗滴落,黏膩貼著面板滑下去,就像此時的時間一樣一秒一秒消逝。
“打算光腳站多久,回床上去。”
發抖,止不住的發抖。
江繁看著裴閆白手裡的東西,瞳孔地震害怕的往後退,在後退的時候,男人也在逼近,踏進房間順勢關上了門。
暖黃的燈光隨著門關上越來越少,到最後一點縫隙都沒有,沒有一點光亮了。
江繁想張嘴問他是不是要殺了他,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像被嚇到失聲。
要被做成標本了…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