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不知是氣的還是哭的胸口劇烈起伏,咬著下唇,一聲不吭的乖乖聽話。
沒規矩不成方圓。
落下。
眼尾下的淚痣像是被微紅的眼角暈染一般,變得緋紅,眼眸浮現出讓人憐惜的霧氣,聚集的越來越多。
眼淚嘩嘩的也越來越兇。
“等你老了走不動路…我會十倍的討回來。”
“呵。” 裴閆白戲謔的調笑著,自己整理好。
而後,慵懶的往後靠在椅子上,抬起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煙,抽出一根咬在嘴裡,拿起打火機點燃。
繚繞的煙霧中,男人狹長的眼眸對視著那雙充斥著淚水的眼睛。
“有那麼委屈嗎?”
裴閆白的另一隻手臂 夾著煙撐在桌子上,慢慢吐出煙圈,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腿,意思明顯。
帶著漫不經心蠱惑的腔調。
“一根煙抽完後還不說話,就不哄了。”
他曾經說過,面對面的擁抱是繁繁最愛的擁抱,不僅僅安全感十足,更能安撫以及輕哄懷裡的人。
一根煙的時間並不長。
“誰他媽要你哄…老變態…”
江繁仰著腦袋罵他,顯然認為這就是明晃晃的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
“既然不願意。” 裴閆白直接了當的將煙摁滅,:“之後哭著求我,我都不會哄你。”
他怎麼可能會哭著求對方。
他又沒病。
江繁氣憤的自己撐著椅子從地上站起來,獨自擦著眼淚和裴閆白坐車回家。
哭泣和情緒的波動讓他的酒精麻痺大腦,一到家就自己抱著睡衣進浴室洗澡,可能洗澡睡一覺就好了。
浴室裡,江繁靠在牆壁上沖洗,腦袋混混沌沌,臉頰和肚子都好燙。
他沖洗著,感覺到有股冷風刮來,吹在面板上似乎減弱了一點熱氣,讓他有了一點點清明。
花灑是熱的,卻有很明顯陰冷的涼風。
隱約間,像是有涼風往他腿上刮來,涼颼颼的縈繞在他的周圍,像是把他包圍了一般,還有莫名的陰氣。
異樣的感覺,讓他想到看不到的色鬼。
冷氣卻越發濃重,包裹的也越來越緊,可浴室裡分明開著暖氣。
江繁冷的發抖,額頭抵著牆面,動彈不了,只是臉紅和呼吸都很重,眼淚大滴大滴往下砸。
身體好燙…
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