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感情不忠者,我會刨開心髒,踩在腳底下,割下肉,放幹血,最後做成骷髏標本放在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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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新品研發交流會是在晚上7點舉行。
江繁也是在這天的上午才得以休息,整個人淩亂的躺在床上,因為沒力氣,只能看著天花板沉思。
就算他想跑,現在也沒有精力跑了。
裴閆白說要處理完一些事情就能帶他出去玩,可是他不信。
因為這個理由已經很多次了。
曾經就是因為他想出去玩,裴閆白總拿處理工作,處理完事情來噎他,以至於他只能自己想辦法偷偷出去玩。
跑出去後就遭遇了車禍。
曾經對他的看管很嚴,遭遇了車禍九死一生之後就更嚴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性格像了誰,他就是特別嚮往自由,嚮往外面漂亮的世界。
即使被監禁這麼多年接觸的不多,他還是渴望著去更遠更大的世界,不想一輩子活在裴閆白的保護傘之下。
更令他難以接受的是外面的一些傳言。
罵他是ssz。
有這麼侮辱罵人的嗎?
他和裴閆白明明一點都不像。
哪裡都不像。
江繁想著想著沉默了,最後側過頭看床頭櫃上的手機,手機的右上角磕碎了,電腦桌上掉落的所有東西也已經完好無損。
就連砸裴閆白的那個杯子都讓人重新買了新的一模一樣的。
人形骷髏模型重新擺放了位置,上面蓋了黑布,連同床頭櫃上的相簿也被人擦的鋥亮,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江繁費力的坐起身拿起相簿,那是在遊樂園裡拍的。
裡面的他手腕綁著氣球和拿著玩具手槍挺著胸膛,得意驕傲的站在射擊遊戲的領獎臺上,後面的背景還有幾個和他一樣的小朋友在哭。
他身邊蹲著一個男人,俊美堅挺的面容滿是寵溺,蹲在身邊堪堪將他攬進懷裡,由工作人員拍下合照。
江繁記得那天。
當時裴閆白出差去國外,有保姆照顧他,他故意拿蛇嚇她們,故意不吃飯,甚至直接往鍋裡丟死老鼠。
後來他跑到了書房打電話,哭著說那些保姆對他不好,都害怕他。
裴閆白讓他乖,說很快就回來。
計劃裡是兩天後,結果打完電話的淩晨,裴閆白就回來了。
那時沒有航班,裴閆白花高價和人脈包下飛機在淩晨1點多到家,給他帶了好多禮物,早上喂他吃完飯就帶他去了遊樂園玩。
他清楚記得,裴閆白當時說。
“我只要在一天,繁繁就永遠是幸福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