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荀看著努力了半天一點變化都沒有的地圖，這下是真放棄掙紮了，順著他的力道坐起身來。
外套掛在腦袋上，垂著眼不敢看明琮，撅著嘴等待明琮的“批評”。
笑吧笑吧，還能把我咋滴？
明琮第一眼根本來不及看自己的短袖，就被程荀的小表情吸引了視線。
兩條垂下來的衣袖掛在程荀臉邊，還有未幹的淚珠垂在眼角，表情像是做錯了事之後低眉順眼地認錯，但眉眼還帶點不服氣的犟。
這下顯得年紀更小了。
好乖。
明琮一顆心就在這個瞬間軟了吧唧的，好像除了擁抱，他腦子裡一片空白。
哭成小花貓的程荀還在偷瞄白t上的痕跡，還有空想著：還好今天沒化妝，不然假睫毛就沾上面了，到時候明琮一低頭全是她的粉底液。
為擋住自己的臉，程荀連糊了自己一臉的頭發都沒往後撥，恨不得躲袖子後把臉完全藏起來。
感受到明琮的視線，程荀都有些惱羞成怒。
看什麼看，沒看過別人哭啊，不知道點禮貌嘛！
還笑！
“確實沒看過哭得這麼慘的，我是笑你可愛。”
嗯？
他怎麼知道我想說什麼？
程荀驚訝地抬眼看去，撞進滿是笑意的眼裡。
明琮再度將頭低下來，停在一個好似能吻住她的距離上。
身後的手好似也將她擁得更近。
呼吸交錯。
他想幹什麼？
程荀覺得自己還沒到西城就要喘不過來了，現在腦袋就已經足夠發脹。
“你把os都寫到了臉上呀，更不巧的是......”明琮停在了這個距離上，沒再靠近，視線卻從她的眼睛挪到了整張臉的下方，“我為數不多的技能就是讀你的os。”
如果程荀的頭頂有溫度報警器，此刻已經能發出響徹全車的警鳴。
說完後，明琮這才注意到胸前的痕跡，一點都沒惱，隨意扯了幾張紙墊著，又輕車熟路地從程荀包裡翻出墨鏡戴上。
腦袋一歪，再度靠在程荀肩上睡著了。
後半路程裡，程荀就像是被困在這個節點，一直迷糊不清。
明明睡覺的是明琮，頭腦不清晰的卻是她。
下車時，還差點踩空臺階，最後被明琮拎著後領提下去的。
程荀的腳一挨地上，立馬跟火箭一樣躥出去，緊緊抱住了前方季筱婷的手臂，和她並肩往休息室走。
她覺得自己再呆在明琮身邊，會有更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