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熱議紛紜後,還是有人開口了。
是個大美女,“大傢伙……咱就是說咱們先看電影,看完再討論成嗎?拜託了各位小聲點!”
“好嘞好嘞,抱歉抱歉了介介~”
電影還在繼續。
前頭四十分鐘交代了小豆子性別意識的轉換,還有令人深思的故事,不顯得贅餘;
正片開始,短短几個鏡頭,幾段對話就交代了過往數年發生的事情,當下的時代背景……
在照相館,夏鬱……或者說成年小豆子的一言一行就牽動著陳凜的心神。
他心中忍不住一陣感嘆:
“夏鬱就是夏鬱……演什麼,就是什麼——短短几個鏡頭的功夫,就詮釋出來了!”
前四十分鐘的兩個小豆子仍然在陳凜心中造成震撼,但夏鬱一出來,他便忍不住盯緊了!
一是驚豔,二是想看看到底能不能把這個角色演繹的更好!
……
兩人在一頓為難後,坐在黃包車上返回戲園。
程志清扮演的戲園老闆,這一刻淪為了倆人的馬前卒。
幾人討論著時事,從幾人的言談就可以看出幾人不同性格跟不同的理念。
其餘幾人說的時事,小豆子……也就是程蝶衣卻笑道:
“領著喊的那個唱武生倒不錯……”
這聲音真別說,能聽出是夏鬱的聲音,卻又不是她原本的聲音,偏厚中帶著一絲陰柔,又有點戲腔在裡頭,讓人聽著就享受。
他問,“哎,咱倆第一齣《別姬》是在哪兒長的來著?”
小石頭,也就是段小樓卻道:
“那驢年馬月的事兒,全讓你記住了。”
陳凜看完這幾段,逐漸也醞出味兒了……
“段老闆,您這可不能忘……那不是在張公公的堂會上嗎?”戲園的老闆或者說經理,道。
“我保的二位小爺嘛?二位的發祥寶地!”
段小樓又道,“蝶衣,那兒現在成了棺材鋪了!”
程蝶衣:“我昨兒剛去了……”
戲園經理,“又去找那把劍去了是不?早不知道賣到哪兒去了!”
伴著《當愛已成往事》前奏戲腔,劇情再次拉起了。
恍如隔世,陳凜彷彿看到了小豆子、小賴子跑出戲班那一段——
一刷時,陳凜只是感慨,直到二刷才寫下了這一段話:
“這一段鏡頭將集會的學生、遊城計程車兵、吵吵嚷嚷的城市融為一體……又與程蝶衣、段小樓倆戲子的安逸進行對比……暗示著,這是一場暴風雨前的寧靜,一場動盪即將展開!”
還有一個鏡頭,讓陳凜忍不住再次深吸一口氣——叫賣冰糖葫蘆的聲音傳來,所有人都只顧著追捧兩位“名角兒”,人群最中心的程蝶衣卻身形一愣,轉過身看去……他許是想到了小賴子!
……
兩人在後臺化妝,現場觀眾卻等不及了,而一到陰影裡的人影引起了陳凜的主意,眼睛後的眼睛微微一眯,認出了這個人!
“老胡,胡暢!”
胡暢也是個大硬漢的形象,但這一齣戲裡,卻消瘦的多了——有種不健康的瘦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