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選擇拿下，那麼意味著她選擇了同流合汙。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背景也是實力的一種。
如果是夏鬱，她大概不會有任何的自責、不會因此而慚愧——
但凱特不是。
她還需要掙扎一下。
其餘人頗為驚訝，卻都不會多說什麼，在夏鬱目光一掃之下，相繼上車。
“確實……畢竟這個獎盃終究是到了我的手上。”
“你會覺得我無恥嗎？”
“想聽真話嗎？”
“？”
“如果你過不了這一關，當時就可以甩手離開，但你既然拿了……就不應該矯情。”
夏鬱坦然一笑，“華夏有句老話叫——勝者為王敗者寇，今晚，你才是贏家！”
言罷，夏鬱伸手。
“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說，但我確實有些趕時間了，一個半小時後的航班！”
“要回華夏了嗎？”
她一怔，手掌攥著夏鬱手掌——好嫩，好軟……
耳邊是夏鬱最後的一句話，“你拿下，好過其他人。”
破產姐妹一行人離開了。
凱特·伊麗莎白站在原地。
片刻，埃爾伯特·布拉斯克斯姍姍來遲，他手裡握著最佳導演獎盃。
“他們走了嗎？”他問。
凱特·伊麗莎白看著他，眼裡是前所未有的陌生。
“我以為我挺了解你的，但現在……我發現，我一點也不瞭解你。”
看著她美麗面龐上，浮動的微笑，埃爾伯特·布拉斯克斯怔然。
剛想說什麼，卻聽她道：“走！”
“去哪？”
“工作。”
她抱著手上的小金人，往自己的車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