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鬱三叔氣急:“那就是肉包子打狗!”
夏鬱爺爺奶奶就終於不再收斂了,開始鬧騰了,非要借一千萬。
“誰說是要給他們借了,就是給你們借的,還有我們倆——你說我們都一把歲數了,也沒享受過,生你們這麼些年了,要什麼沒什麼,鬱老頭呢?夏鬱她舅舅一家呢?人跟著吃香的喝辣的,你們呢?我們就不能多借點?我們倆老的養老怎麼辦?靠你們?靠得住嗎?”
沒有撒潑,但也差不了太多了。
夏鬱爺爺拿著煙感,敲著桌子,擲地有聲:
“一千萬在你們眼裡,那是一輩子都掙不著的大錢!在老二家,那就是毛毛雨,我們當父母的、的那個爺爺奶奶的,是要的過分了嗎?我們是嚷嚷著要住帝都?買帝都豪宅了?”
夏鬱奶奶是雙手叉著腰,指著老大老三鼻子罵,原本看著夏鬱她爹有點不敢正眼直視,畢竟這個兒子,他們從小就忽略,但他們怎麼可能承認呢?且越罵,腰桿子越直溜:
“你們當子女的、當孫子孫女的、有想過把我們接過去過過富裕生活?你們的命都是我們給的,我們就是都要了,你能說不給嗎?我們沒有都要了,就要個一千萬,過分嗎?!”
但始終,不敢也捨不得徹底撕皮破臉,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沒有指著夏鬱她爹脊樑骨罵。
沒敢罵,夏鬱是個賠錢貨,沒敢說,夏鬱往後要是嫁人了,這些錢都得給我們夏家留下。
“沒有我們老兩口,能有你們的命?沒有你們,能有這些孫子孫女的?這我們當爺爺奶奶的,也不是要咱鬱寶所有身家,我們就當是打秋風的,你們穿金戴銀,給我們這兩把老骨頭施捨點柴米油鹽,讓我們兜裡有點餘錢,有點底氣,有錯嗎?”
夏鬱大伯、三叔被老兩口指著鼻子罵,兩人被罵的也是抬不起頭。
夏東風脾氣好,但不是沒有脾氣:“爹媽,你們要是真要,真是要給老大、老三兩家做生意的,能夠那個章程出來的,我就算是活出這張臉,我也得給他們想辦法,我是當兒子的、當哥哥弟弟、當二伯、叔叔的、但是如果你們是打算扯虎皮,打腫臉充胖子,轉手借給那些一門心思誆錢的親戚,我是真沒辦法開這個口!”
“還有,你們總說養老養老,吃飯問題,健康問題,爹媽你們尋思尋思,這幾年鬱寶這個孫女當得還不夠稱職?每年定期兩次體檢,還給安排了家庭醫生,一個西醫一箇中醫,那可都是專業的,有點頭疼腦熱,都不用你們去醫院,醫生直接上門了,怕西醫藥劑重了,換中醫,就差三堂會診了!”
“移居帝都,鬱寶有沒有提過?給你們兩老的安排一處養老院,那可是帝都頂級的養老院,吃喝、醫療條件、還有一堆同齡人,你們不樂意、你們不知足,非要拖著老大、老三一家!”
“鬱寶是你們孫女,跟老大老三沒那個關係,我們當父母的都不敢說去了就能夠在帝都混得開,老大老在壺梁,鬱寶託關係還能照顧照顧,去帝都了,能做什麼?滿地都是高材生,都是關係戶,你們以為鬱寶能通天了?問題是咱們有那個本事嗎?那是我們能夠融進去的圈子嗎?在那麼大的地方,能有壺梁過得舒心嗎?”
“旅遊?當初到漂亮國,有沒有問你們?有沒有安排你們?你們不樂意!”
“好,那鬱寶就每年專門找團隊帶你們全國旅遊,一個團隊三五個人,就圍著你們轉!這幾年,一年出去至少兩三趟,哪次出門、買東西、各種不是鬱寶給報銷的?去趟滇南,非要買翡翠、買玉石、買銀器、上當也要買,最後還是鬱寶託關係了,才給平了差價,鬱寶說什麼了?”
“逢年過節給屋裡置辦的禮物少了嗎?你們瞅瞅這屋裡櫃子上,這些營養品、補品、禮物、都不便宜吧?還有過年的金飾銀飾,雖然都不是那些大牌子,但都是足金足銀的,特意定製的,那都不是三克五克,最闢都是三十克,你們喜歡玉、翡翠,夏鬱有沒有給你們安排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