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相信人性光明,可他見慣了人性幽暗……他覺得光影的意義就在這裡,可以真正將人性幽暗面,盡情地,毫無保留地,展現給觀眾——讓他們自我審視,揭破,最終道德規範自我!
但這種模式連夏鬱都覺得,太過偏激了,容易,適得其反,但她沒有絕對的反對!
卡洛斯有自己的計劃,夏鬱自然也有相應的——她可太捨不得這一樣個瘋狂地天才就這樣被世人輿論所抹殺了,光影,思想,百花齊放,不也很好嘛?
*
“一個時刻叛逆的、真誠的、三十歲的小孩子……他活在過去,也在將來,唯獨不在現在!”
這是夏鬱基於當下相處的,對於他認知上的,暫時的主觀判斷.
侃侃而談的內容,是以往眾多的作品,不僅僅是拍成電影的,還有戲劇劇本、一切被他暫時封在心裡的故事線路;
他是坦誠的,坦誠的讓人慚愧的。
他願意跟任何人交流他的故事的起因、經過……對於故事、對於核心思想。
他也在汲取,汲取更多世界帶給他的靈感養分.
以往的作品,夏鬱看過聽過的,已經覺得不可思議了——
第二次感慨,這是一個瘋子!
但當她得知,卡洛斯正在籌備的新電影內容,
夏鬱第三次感慨:
天才與瘋子,真的只在一念之間。
新的故事。
“一個謀殺犯的故事”
“一個感官天才的故事”
“一個純粹邪惡、在骯髒中生來,一生追求愛,存在意義,最終自我毀滅的故事!”
卡洛斯·日夫科維奇想嘲諷這個世界——權利、金錢、情感……
他想締造一個新的電影美學。
“死亡美學!”
還好這個世界趨於平衡中的和平,如果往前推,哪怕七十年——不論哪一個時代,都很有可能在他的身上滋長出一個沒有人性,只有純粹理性、無關道德、眾生平等的惡魔!
還好,那個老太太在這個惡魔滋長生出來的時候,給予了他新的靈魂與方向。
其實夏鬱也不止一次地感慨,“幸好,卡洛斯·日夫科維奇只是一個編劇、導演!”
否則就可怕了。
這是一場精神層面的會談,是註定讓夏鬱這個快穿者都要花費不少時間平復的會面。
至於卡洛斯想達到的目標,甚至遠遠比夏鬱想要締造一個文娛帝國更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