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君豪扒拉他,他還有起床氣,罵罵咧咧的,半晌才擦了口水,還迷迷糊糊的。
“嗯?”
*
卡洛斯突然襲擊,打亂了夏鬱、餘君豪各自的行程安排。
兩人商量了一下,挑了一家會所,正兒八經談事的吃飯的。
夏鬱是提前半個小時到的,跟陶棠打了電話,讓陶璋補了班,也是自己開了車去的。
這家會所是頭一回來,大隱於市,就在皇城根腳下,空中花園式,能夠遠眺俯瞰整個故宮。
不是有錢就能預定到的。
夏鬱自己肯定是捨不得花這個錢,但這是陶家的產業——陶樟第一次見夏鬱就把卡給她了。
他那話怎麼說的?
“你棠姐骨頭硬……你可別學她,家裡這麼多年積蓄,只要不鋪張浪費,花點怎麼了?”
“你棠姐不花的,你都幫她花了。”
夏鬱本來都沒想來,連帶餘君豪慶功宴都是在林薪府從簡,現在是被迫豪橫一把。
上午十點半,餘君豪、卡洛斯出現在會所大廳。
接待工作人員都露出吃驚目光。
夏鬱的到來已經讓她們驚訝了,但這畢竟是陶家產業,想想也就不奇怪。
夏鬱算是半個陶家人。
可餘君豪、以及另外一人,真是稀客。
即便再不關注影視圈,這兩天,戛納影展內容在網路上早都刷爆了。
但專業素養在這裡擺著,她們平時接待的,也都不是普通人。
迅速調整。
卡洛斯跟餘君豪認識快四年了,從陌生人到合作伙伴,他是鮮少感受到好友會為任何人與事事態。唯有一人,且每一次都不例外,即便早就知道好友對於Twilight·Girl的心思。
這一次的碰面仍然讓他感受到了那種隱忍、剋制下的灼熱。
或者說,在車上他就嗅到了。
即便再重要的場合,他也很少在餘君豪身上聞到香水味,但今天就例外了。
別問為什麼卡洛斯對香水味的敏感,他是法蘭西本土人,他自己對香水也是有執念的。
而這兩人的會面,眼神的碰撞也耐人尋味——沒有任何躲閃,都很坦然地對視。
就像是互相認識很多年的老友,充滿了“疏離”的默契。
一個對視,就彷彿訴說了一切了,心照不宣,無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