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從老戴這邊轉過來的賬,陶棠也很感慨——這圈子,不好混。
但是沒辦法,你拍文藝小眾的電影,堅持,想要獲得獎項認可,想要走藝術光影這條路,你就得要承受這條路上的磨難。
你沒辦法去抱怨誰。
抱怨什麼?
抱怨,現在的觀眾審美、口味兒不對,為什麼不能提升一下素質,為什麼都去看爆米花電影、喜劇片兒、動作大片?
那是真可笑。
你也得站在人家觀眾的角度看,大多數的觀眾心裡話是這樣的。
“我看電影,就是為了消遣的,跟朋友、家人、愛人——不是為了去看什麼藝術,大家平時生活都夠累挺的,那麼那麼多時間去琢磨你特喵的藝術?我們特喵的現實活著的,就是你們描述的藝術,我們藝術到家了,我還花錢去遭罪,我不特娘有病嗎!”
喜歡看文藝小眾的,多半是精神層面比較富有的,物質層面也不缺乏的,有那時間瞅瞅!
華夏人很多,而這一類人,能佔個百分之五,就不錯了。
你要知道就算是有夏鬱影響力,此前《畫地為牢》的票房跟其他電影的票房一比,仍然不夠看得。
要是夏鬱願意,投資個爆米花商業電影,以她的影響力,拍的不差,票房絕對是火箭式躥升。
只不過沒有那麼做。
而她跟陶棠之所以選擇幫一把鄭騰導演,也不過是想到,當初戴承弼幫自己一把,飲水思源。同時,也希望能夠透過她的影響力,慢慢地,潛移默化華夏觀眾的審美品味!
直到有一天,文藝小眾的電影,也能慢慢地成為主流之一。
只希望這一天不要太遠!
電影《溺水》在國內電影網上還在掀起熱度不低的討論,但在夏鬱這邊,就已經算是插曲了。
小莊園年過的很愜意,夏鬱也是陪著爹媽渡過了大年初一。
大年初二老夏同志夫婦跟夏軼都提起包袱,殺回國內了。
沒辦法,能夠在這邊呆上幾天就很不錯了。
送他們到機場的時候,鬱蘅女士依依不捨,還跟老夏商量,“要不咱們再留下來陪幾天閨女?”
老夏同志也是猶豫不決,夏鬱可不敢,她可太瞭解她媽了。
要留下來,指不定往後要怎麼在“精神上”拿捏她——“你看,我們全家為了你,留在柏林過年,沒能在姥爺面前儘儘孝道!”
依依不捨是真的依依不捨,但真要留下來,明天就得大翻臉。
所以乾脆道:
“行了我的孃親,咱們這一大家子能夠一塊過個年,這個年就算到位了,留下來我也沒時間陪你們,你們到時候別再憋出點病來,多不值當!”
“我過幾天就回去了,你們等暑假了,再到帝都來,一個樣。”
這還沒等明天呢,一聽夏鬱這話,轉頭一想,可不是?
一晃眼,鬱蘅女士整個態度就不一樣了,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也是,我們還不如回去,再說家裡也不能沒個人,行了,不用送了!”
拿起那一堆禮物,就進了海關。
夏軼這邊,夏鬱也只是抱了抱,道:“注意身體!”
轉頭一行人就搬回市區內了,小莊園好是好,就是離市區太遠了,一來一回怎麼也得兩個小時。
夏鬱幾個後輩好還說,莊老爺子一大早就要去柏林電影宮主持事宜的,一來一回,累夠嗆。
所以,乾脆也搬回去了。
而這幾天,夏鬱熱度持續高漲,除了《金陵祭》、直播兩件事的加持,還有另一件大事。
就在二月十四號,國際情人節這天,Donner珠寶系列,官宣夏鬱成為華夏區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