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講上茅房的事吧！”
“不讓吃，還不讓拉呀！”
“就一個女廁所，在那裡面——”飾演紅菱的女演員指著《聖經》，“小丫頭們把門鎖著，鑰匙揣著，我們只能到教堂裡方便~”
三個窯姐，一人一個味兒，但那曼妙的身姿，勾人的眼神，換做一般的男人，那都是要招架不住的；但法比愣是抗住了，無視了她們散發的“魅力”，冷哼一聲：
“教堂裡的廁所是給你們用的嗎？那是給做‘彌撒’的先生、太太、小姐、少爺用的！”
“現在自來水廠又停水了，抽水馬桶沒水，那氣味還得了？”
法比能夠梗著脖子，無視這些窯姐的“勾引”那也是有深一層原因的。
因為除了這幫窯姐之外，七八個女學生聽到動靜，都湊近了廚房，正躲在一角，看著她們。
可結果他還是淪陷了，淪陷在了趙玉墨那一雙黑眼珠裡。
跟她對話時，連法比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聲音都降了一個調，那眼神那叫一個痴迷、貪婪。
趙玉墨將手裡喝剩下的半碗水遞給他，他也是愣住了，在那雙並沒有可以散發妖冶，卻讓人忍不住沉淪的眼睛注視下，憨憨的接過，嚥了一口口水，就著喝了一口！
一下子，窯姐們頓時都忍不住放肆地開起了他的玩笑：
“喲！沒想到我們的神父大人還是個情種呢。”
“到底是秦淮河的頭牌哦，玉墨，你用勁笑，我們倒是要看看，神甫大人能不能抵擋住咱們玉墨的魅力！”
這個場面一度讓現場的男同胞們著火，十幾個青春正茂的各有韻味的美女穿著當時最時髦的衣裳，裸肩露膀，那場面——難怪古代皇帝荒——無度，換誰誰也扛不住啊！
這話一出，加上那些女學生們旁觀，法比也是一下子清醒大半。
他“惡狠狠”瞪了一眼玉墨，沒想到，對面的玉墨四兩撥千斤，抬手將一隻女士香菸放到嘴裡，往前一湊，清澈的眼神卻充滿了挑逗。
法比被看得渾身發癢，也顧不得女學生們怒目相對的眼神，鬼使神差給她點了煙。
趙玉墨只抽了一口，就將煙遞到了法比嘴裡，呵氣如蘭。
她也不再像前一刻那般謹慎，而是淡淡一笑，道：“副神甫，她們可以自重，常常是給逼的不自重，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要知道，像趙玉墨這樣的頭牌，放到戰爭前，那眼珠子可是半秒都不會往他這種窮洋僧身上瞅的。
法比到現在還是個雛，哪裡碰到過這種陣仗？整個思緒就全亂了。
最後是挺著一股勁兒，貪婪地吸了一口氣煙又狠狠將煙丟到地上踩滅，將自己的安排告知這群窯姐：
“我已經吩咐人幫著解決上廁所的問題，陳喬治和阿顧會在院子裡挖個臨時茅坑，我會再給你們兩個鉛皮桶，加上兩個硬紙板做的馬桶蓋子，當做臨時馬桶！等臨時馬桶滿了，就拎到後院倒進臨時茅坑，而且時間必須在凌晨五點之前！”
他咬牙一口氣講這番話說完，生怕那窯姐再一瞅他話都說不利索。
沒想到。
他一說完，那個叫紅菱的窯姐一邊抽著煙，一邊笑得花枝亂顫，“清早五點？我們的清早是現在呀！”
說著她抬起了手，撩開袖子，露出腕錶，上面指標說明了現在的時間——下午一點以後。
法比一眼掠過，壓根兒就沒講目光多停留在紅菱身上，而是看向了玉墨，用他以往從來沒有用過的，平心靜氣的語氣跟她道：
“從現在開始，你們必須遵守教堂的時間表，按時起居，按時吃飯。過了開飯時間，就很對不起了。女學生們都是從牙縫裡省出糧食給你們，你們不吃，她們總不見得讓麵條跑爛浪費！”
……
“咔！過了。”
莊和喊咔的時候，現場很多人都還沉浸在情境裡，尤其是拍攝的演員——
這可能是拍攝一個月以來，最順利的一天了，兩條就直接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