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戛納電影節結束後,戴承弼乾脆就在那邊度假了。
反正除了日不落那一國,其他拿著簽證可以在歐洲環遊,他這人又賊精,辦的是三個月的工作籤,剛好等到威尼斯電影節結束。
六月十九號。
鬱蘅女士攜夏鬱她爹從東北梁省殺到了帝都,見到夏鬱的第一面,差點是哭了。
這幾年不只是“夏鬱”成長了。
鬱蘅作為母親,前十八年都沒有完全盡責,這三四年就來報應了。
就她的話:
“就好像是現世報似的,每次你出門,我都要難受好些天,以前還好啊,還有夏軼那臭小子,能罵他兩句出出氣,現在好了,倆兒都不在!”
跟老夏同志不同,鬱蘅更善於表達自己的情緒,尤其是這幾年。
“你跟夏軼那小兔崽子一上飛機,我的心就空嘮嘮的,怎麼也不得勁!”
最近這一段時間更是了,一向不做家務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她,實在沒忍住,每天都得給夏鬱姐弟房間收拾一通,不然就靜不下心來。
夏鬱她爹媽這邊雖然來了帝都,但夏軼那小子可沒那個假。
不過在帝都玩了沒兩天,一行人就朝著魔都出發了。
除了去見一面夏軼外,還要特意去感謝一番溫穗。
夏鬱她爹媽兩口子知道這回能夠徹底給夏鬱換個清白,陶棠在其中居功至偉,他們兩口子來帝都也算是“請罪”,不至於負荊,但當時夏鬱出事他們真的狠狠為難了一通陶棠,自然要拉下臉來賠個禮,感謝一通。
又知道溫穗那小丫頭是其中一個能夠翻盤的關鍵人物,那必須得請客吃個飯,見一面,正兒八經的感謝一番,不然他們兩口子那得老窩心了。
夏鬱爹媽兩口子到現在除了禮物,真沒拿過夏鬱一分錢,請客沒有太離譜,但也找了個好地方,酒肯定是要喝的,但不是他們這些小輩兒,而是他們兩口子。
溫穗那傢伙那小嘴叭叭的,那社交能力可不一般,三言兩語的,沒幾分鐘就拉著鬱蘅女士統一戰線了,轉頭就一口一個鬱蘅姐姐叫起來了。
夏鬱當時翻白眼:
“合著你們都成我長輩了?大姨、二姨、三姨……湊上數了?”
給一群人笑死了。
老夏同志那邊也是。
對溫穗那叫一個欣賞——
夏鬱:“能不欣賞嗎?”
帝都美術學院高材生,拿過獎,現在預備考研,雙料。
就是他眼中妥妥的好學生。
看夏鬱姐弟的眼神甭提多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