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曹叡搖搖頭,“平時哪有這麼熱鬧過,精力有些跟不上。”
平時誰敢這麼灌他酒。
眼前的韋真散著發,身上只有一件白色單衣坐在他身邊,目光流轉,瞧著頗為輕盈,“我怎麼看見有人喝了點酒就醉了。”
韋真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睛,許是大夢初醒不曾設防的緣故,曹叡只覺得自己心軟的不堪一擊,理智更是節節敗退。
他伸出手將韋真攬入懷中,開始真切意識到一個人對於自己有多麼的需要。他永遠不會明白父母沒有教給自己的,情人的默契,親人的溫存。
曹叡開始向自己的感情妥協,貼在她耳邊說道:
“我剛剛夢魘了,結果一睜眼看到你就再旁邊兒。”
他少年時夢魘嚴重,長大了之後好一些,如今在她身邊只有平靜和恬淡。
他的命運似乎開始好起來了。
韋真臉頰貼著曹叡滾燙的臉頰,她第一次感受到曹叡的溫度如此的炙熱,本想回應他,但看到室內逐漸變亮的天光,懷抱著的曹叡像個孩子,可最終什麼也沒做。
“你再休息一會兒吧。”韋真輕輕地拍了拍曹叡的後背,像是在安慰他,“天冷,多蓋一層再睡。”
兩個人都睡下,韋真又下意識的躺在了曹叡的臂彎內。他受自己化了的心驅使,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貼在自己的腰間。她一下落在他懷中,環住了他的後頸。
兩兩相望間,韋真開心地蹭了蹭他的鼻尖。
曹叡意態溫柔,眸色卻深了又深。他單手掐住她的後頸,俯身咬住了懷中人的嘴唇,輾轉纏綿間掠奪了所有的空氣。她像溺水的魚一樣緊緊環環著他的脖子,在逼仄的空間裡藉著他的生氣避免窒息。
良久,她才艱難擺脫掉這個吻,無力依偎在他的懷中不停的喘氣。她有些心悸,但無法從他的懷中掙脫。直到曹叡又一次低頭親了親自己的嘴唇,她想躲開,結果被他抓了回來,一連在她的嘴上親了十幾下。
她在他眼裡平時張牙舞爪的,喜歡賣弄小聰明,有點可愛。但此刻一下變成了剛撿到的懵懂的流浪貓,被他緊緊箍在懷裡。
兩人鼻尖相觸,唇齒間的距離微不可察。
韋真深吸一口氣,想要回過頭去,結果下一分被曹叡抓起衣襟壓在身下。
曹叡有些無奈地說道:
“作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