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卻並非夢,是他們一步一步積累到達的結局。
“複盤回去再說。”貓又育史看著面前的孩子們,溫和道,“打得很精彩。”
“謝謝。”
他看向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睜大眼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跟隨隊員們一起彎下腰。
“多謝指導!!!”
春高音駒止步於第三輪。
“說起來,從剛才起就沒見到森夏了。”
灰羽列夫站在場外,目光從四周掃過,行李已經整理好了,但是並沒有見到經理的身影。
“啊,森夏的話……”芝山優生頓了下,擔心地眨了眨眼,“她剛才好像出去了,比賽後半程森夏哭了,可能還是有些沒緩過來就先出去了。”
“啊……”
聞言,夜久衛輔幾人也望了過來。
海信行笑道,“黑尾剛才也出去了。”
“所以,不用擔心。”
……
…………
森夏鈴音抱著膝蓋縮在通道的樓梯口。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擦了擦眼睛,因為太用力,眼角的位置泛著紅。
身後的門這時被人推開,熟悉的聲音自上方響起。
“這次沒有躲到樹上去啊。”黑尾鐵朗的臉龐被外面的光照亮,金棕色的眼睛依然是那樣溫柔。
“與其躲在這裡哭泣,不如來學長的懷裡怎麼樣?”
他關上門,大方的張開手臂:“過來吧,小……”
蹲在地上的白發少女猛地起身,一把撲進了他懷裡。黑尾鐵朗愣愣說完後面的話。
“鈴音?”
懷裡少女身體在發抖,胸口的衣服被濕潤的熱意打濕。
黑尾鐵朗臉上的驚訝褪去,他抬起手落在柔軟的發絲上,輕輕撫摸。
“嗯,想哭的時候就哭吧。”
森夏鈴音揪緊他身後的衣料。
“那……學長呢?”
“嗯?”
細弱悶悶的聲音,黑尾鐵朗沒有聽清,耐心俯身。
“學長呢!”
懷裡的少女猛地抬起頭,霧氣在她的眼眸中氤氳打轉,最終化作淚水順著眼眶落下。
“學長……一直沒有哭。”
不管是在被孤爪研磨感謝時,還是海信行說出那番話,以及貓又教練最後的那句謝謝。
他都沒有哭。
黑尾鐵朗眨了眨眼,微微扯起嘴角:“什麼?小鈴音難道是想看我哭……”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她哭得說不出話來,聲音那樣輕,眼淚卻流得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