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夏鈴音歪頭:“仁花,在緊張嗎?”
突然被叫到名字,谷地仁花打了一個哆嗦,猛地抬起頭:“當、當然!”
話一開口,緊張的情緒就像找到了出口,谷地仁花一下子洩了氣般:“怎麼可能不緊張啊,話說鈴音不緊張嗎?”
“很緊張的。”
“誒?完全看不出來!”
森夏鈴音笑容不變,但目光裡多了一絲麻木的坦然。
“我的腿從進入館內開始抖得就沒停過呢。”
吃了好幾個人字也不管用!
谷地仁花:“我的心髒也是!”
“啊,這個還是不能停的仁花,停了就出大事了。”
“沒、沒關系我有帶了aed!”
“啊,我們也是以防萬一。”
森夏鈴音頓了下,垂下眼簾,輕聲笑道:“不過,福永學長說過排球這項運動很少會死人的,所以——”
她抬眸,眼底笑意更濃。
“讓我們好好享受今天的比賽吧。畢竟這是我們一直注視著,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道路啊。”
這句話猶如一句石子掀起谷地仁花的心裡的瀲灩,激動的心情似乎是從腳底一路上竄到頭話,只是更加用力握緊了森夏鈴音的手。
“嗯,我會的!”
在進場之前,森夏鈴音聽到了兩位教練的對話。貓又教練並沒有露出因為多年夙願達成後的激動,笑容依舊沉穩柔和。
“不過,我們來到這裡並不是為了和烏野,只是期待這場比賽的人稍微多了一點,包括我在內。”
這句話後是兩隊隊員氣勢宏亮的進場。
“他們可不會在乎我們過去的糾葛。”
“不是的教練。”
白發少女溫聲道:“有人在乎的。”
她的亮晶晶的視線從賽場內收回,笑道:“而且,比教練想的更加在乎。”
那是一個小小的孩子從以前開始就一直銘記在心裡的。
貓又育史眼睛微微睜大,隨即笑出來:“是嗎。”
直井學則是愣怔道:“小森,你今天沒事嗎?”
“啊……嗯。”森夏鈴音無視自己還有發軟的雙腿,豎起大拇指,“大概是沒問題的。”
“大家狀態倒是……”
她看著實則握手,但暗含較量的兩位主將,點了點頭:“也很普通呢。”
“普通?我還以為你會說很好呢。”
“因為就和每一次和烏野比賽時一樣。”森夏鈴音輕聲道,“所以,是很‘普通’的。”
也許對於別人來講的普通是一種不好,或者一般的意思,但至少在森夏鈴音眼裡,普通這個詞意味著一如既往,不會改變。
和烏野的對決不管什麼時候,大家的狀態都是一如既往的,不會因為比賽的場地和大小而發生變化,只是純粹想要打倒對方。
直井學疑惑地歪頭,貓又教練確是贊同地點頭。
“怎麼辦啊黑尾學長,我好像有點還想再去上個大號。”灰羽列夫一本正經道。
黑尾鐵朗:“不是吧你搞可持續發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