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校:“遲總的。”
高盛不死心:“遲總的誰?”
林校:“父親。“
高盛傻笑:“哈哈,父親,遲總的父親”
他看著自己的助理,裝作若無其事的前後擺臂:“聽到了嗎,那人是遲總的父親。”
笑著笑著,高盛就哭了。
他身形一閃,當即推開助理,無力跪下,抬頭看著面前高如神祇的男人道:“遲總,如果我叫你一聲爸爸,你能原諒我嗎?”
遲澤周冷冷一勾薄唇:“你、說、呢?”
高盛死定了。
但現在還有用,遲澤周免他一死。但也明說了,等辦完這件事,職位降級,滾去一家效益平平的子公司。
高盛還想抱大腿,就差磕頭說:“遲總,如果是因為我推了你父親,我道歉。”
遲澤周垂睨:“這跟是不是我父親關系不大。你辦事不周,兩面三刀,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我的底線,損害公司的門面,你還想我怎麼留你?”
大長腿一抽,高盛瞬間倒地。
遲澤周直接帶著自己的人雷厲風行的走出去。
獨留高盛像一個即將被打入冷宮的大臣,無力迴天。
雲蝶之下了班往爸爸家回去。
剛走到巷口。
“蝶蝶。”
誰?
誰在叫我。
雲蝶之左看右看。
她哥走出來。
雲蝶之問她哥:“你剛聽到誰在叫我嗎?我怎麼沒看到人呢。”
遲澤周:“......”
男人矜雅的笑了笑:“就不興是我在叫你?”
路燈下,男人又黑又沉的眼睛,飽含深情。
“你?”雲蝶之覺得見鬼了,能聽到從他嘴裡這麼柔情蜜意的稱呼。
她說:“別了吧。”
他要麼就是叫全名,要麼就是曾經兩人戀愛最上頭的時候,他也是剋制矜持的,只叫自己蝶之。彷佛叫一句疊詞蝶蝶都跟要了他命似的。
她頭發上被吹落了一朵白色小花。
遲澤周看到了,浪漫抬手。
雲蝶之避之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哥把她頭頂的花朵拿下來。
遲澤周舉起小花在兩人眼前,雅羽般的睫毛垂下:“看看,果然還是花配美人更好看。”
說畢,遲澤周把小花輕輕夾進她耳邊的發絲裡。還順手拿手背蹭了下自己潔淨的臉,輕柔的、憐惜的。
一番如沐春風的動作,讓雲蝶之當場愣在了原地。
耳朵尖尖被他微涼的手指觸碰過,泛起輕微的燙。
他深邃的眉眼,此刻眼裡都是溺死人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