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揚後抑,先誇後損。不過轉眼一瞬間,她直接把人心態搞破防。
林校冷汗滑過臉頰,急忙拿t出手帕擦了擦,不敢失態:“雲小姐,我...抱、抱歉。”
雲蝶之看他有些慌:“這樣吧。要麼跟我說說遲澤周這些年的私人事情,要麼我就跟遲澤周煽風點火,說你能力不行。”
“前者你可以得到一個漂亮且可靠的盟友,後者你只會得到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林校:“......”他終於知道遲總這些天過的是什麼苦難日子了。
“快點選。我耐心有限。”雲蝶之露出惡魔尖尖角。
是賣主求榮,還是自找自受?
看在眼前的女人跟遲總關系匪淺的份上,林校只好不費吹灰之力的做出決定:“……我選前者。”
......
晚上8點半。
遲澤週迴了家。
秘書把人送到地下停車場。
高大的男人下了車,走進電梯,等站好,冷靜的拿下眼鏡,揉了揉眉骨,又重新戴上。
電梯一層層的上去。
看著數字變化,遲澤周不知道雲蝶之吃好沒有。
他其實不放心別人親手來做,但自己忙得實在沒空,也只好派了林校過來。
林校他一向放心,做人做事,專業,快速,嚴謹。
跟了自己的這些年,常常是自己一個眼神,他就懂要幹什麼,不越界,恪守。
雲蝶之做飯能力不行。
這個倒不是她偷懶。
爸爸打小不捨得她做,十指不沾陽春水,他也愛屋及烏,沒讓她做過。頂多就是讓她洗洗碗,打打下手。
就說前些日子,她要他留下來,其中原因之一也是她不會做飯。
遲澤周想過教她。教會了自己就走。免得舊情複燃,彼此都把控不住。
才秉著耐心教了她三天,碗碎掉了六個,盤子打爛了七個,最後還把手給切到,割了0.1的傷口,當場就流了血。
他太陽xue忍不住跳了跳,質問她:“雲蝶之,你在國外這麼些年到底怎麼過的。”
問到關鍵點了:“讀書的時候,吃白人飯。要麼去亞超批發餃子、包子、湯圓。再不濟就是蹭室友的。去中餐廳兼職,那邊的人都用公筷,所以晚上可以打包客人沒吃完的菜。”
“等到終於工作了。領了工資,一個月可以去四次餐廳,其餘時候就是三明治和沙拉輪著來。”
“同學同事們都笑我是為了保持身材,可只有我知道,我有多想爸爸和哥哥的飯。”
“哥哥,你說我可憐不可憐。”
一聽嬌氣包這語氣,遲澤周哪兒還繃得住。
把心思一收。
不教了,不教了。
不會就不會。
他來做就好。
在外流浪了差不多6、7年,他多做一點怎麼了。
自己慣的,自己哄。
遲澤週一想到雲蝶之當時說話的表情,心裡就蔓延出一陣不忍心。
電梯門開。
遲澤周邁著長腿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