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漾紅嘛,志在必得。
就是——
唉。
遲建民哪兒知道自己四十多歲,一把年紀了,還要遭此情劫。
他把嘴裡的飯細嚼慢嚥完後,慎重道:“我的餘生,就守著你和妹妹過。沒想過別的。”
雲蝶之知道爸爸心裡還有媽媽的位置。
她感動了一番後,突然有些著急的好奇叭叭:“爸爸,你還沒說你怎麼和李主任認識的呢?”
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是怎麼聯絡到一起的。
遲建民想了下,慢慢回憶:“那天下班的時候,霧比較大,車流也比較湍急。”
“我騎車路過,就看到路邊有個女同志腳踏車鏈子斷了。”
“她看起來挺無措的樣子。”
“我就停下來,幫她把鏈子修好。”
雲蝶之聽到這兒,已經開始漸漸活人微死。
臉側移過來一道漆黑的目光。
雲蝶之看過去,就看到她哥滿臉戲謔的看著自己。
那眼神不用細看,都知道是什麼意思——瞧瞧,你做的好事。
遲建民繼續吃飯。
雲蝶之突然默默站了起來。
遲建民看著站起來的女兒,問:“怎麼了,蝶蝶,吃飯呀。”
已經人魂分離的雲蝶之,從自己位子上麻木站起,然後飄到爸爸面前。
撲通一聲,跪下。
遲建民嚇了一大跳,直接在位子上彈坐了一下。
雲蝶之兩眼發直,抱住爸爸,開口就是後悔莫及的嚎叫:“爸爸,我對不起你!!”
遲建民目瞪口呆,一動都不敢動,不知女兒為什麼突然對自己行如此大禮。
遲澤周則是推開自己面前的碗筷,然後,緩緩閉眼,抬起兩隻手,揉揉狂跳的太陽xue,不願再去看父女二人唱戲。
事後遲建民問了原由,雲蝶之才坦白,當初李主任那車鏈子其實是自己剪的。
遲建民本就是個淳樸憨厚的人,道德感極高。被這樣一說,當場背手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對著雲蝶之溫聲教訓,說女兒,你糊塗呀,再怎麼對老師不滿,也不能幹這種壞事。爸爸什麼時候教過你這麼做。
雲蝶之低眉順眼聽著爸爸的淳淳教誨,悄悄朝遲澤周遞眼神,希望她哥開開口,救救自己。
哪知道遲澤周拿了本書,一邊在旁邊冷眼旁觀的看,一邊聽著爸爸對她的數落,嘴角微彎。
受著。
畢竟是你該t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