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頭,挑釁喊:“遲澤周,遲澤周,遲澤周”
說完她就出去。
留她哥無語在原地。
爸爸在煮雞蛋,剛煮好端上桌。
四個。
每個孩子吃兩個。
寓意新的征程開始,每門都考滿分。
剝著雞蛋,雲蝶之問爸爸:“爸爸,你以前都是下午6點半就到家了,最近怎麼老是晚了半小時。”
遲建民剛好在喝牛奶,被姑娘這麼一問,稍微嗆了下。
“爸爸換了條路線回家。”他訕訕答。
“好端端的,你換路線幹什麼?”
女兒清淩淩的眼睛望著自己。
遲建民在撒謊還是坦白之間糾結。
上次幫一個女同志修好車鏈,鬼知道第二天又在那兒遇到了這位女同志。
女同志是個細心的,說幫了忙就應該得到感謝。
想請這位熱心大哥吃吃飯。
遲建民是當寡夫當了好些年,但遲建民又不傻。
女同志兩眼熱情冒光,他家裡還有兩孩子,心裡還有雲母。
不該招惹的麻煩,就不要招惹。
擺手拒絕後,遲建民就差把自己的車輪子蹬出火星子,嫌棄自己跑的不夠快。
哪知道,自己回家的這條路,和女同志回家的這條路,竟然有重合。
從前我與你擦肩上百次都是陌生人。
只不過一次幫忙,竟然開始你我命運的交叉點。
遲建民:不行不行。
思及此,他寧願舍棄掉走了十多年的老路,繞遠點,換路線,晚回家,也不要這露水姻緣。
兩兄妹到了學校,一個去了一班,一個去了五班。
雲蝶之剛進教室,就發現了不對勁。
歐羽她們先來。
可這會兒都站著,不敢入座。
雲蝶之握著書包帶子,上前問:“怎麼了?”
五張新的桌子擺在後面一排。
王似指了指旁邊的東西道:“不知道誰搬過來的,還佔地兒。你看我們書箱都放不下。”
雲蝶之湊近了看,該不會調換給1班的那五張,還回來了吧?
又想。
屁咧!
怎麼可能。
人家坐的好好的,怎麼可能還。
就算那幾個學生良心發現,老師也不會幹呀。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