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蝶之想哄她哥,於是買了翻倍的容量給他,就是想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哥——送別人的都是小意思,送你的才是加倍愛。
你看,如此大的差距,你也該感受到妹妹的偏愛了吧。
所以還生什麼氣呢。
遲澤周現在不想說話。
先不說越關山一路提回來的時候,路過人的異樣眼光。
就說哪個正常人會沒事兒抱著個桶當水喝。
他徑直坐下,頭頸筆直的背影,透著股絕不屈服的意味。
張揚睡醒,剛好口幹了。
看著水桶立在這兒也不是個事,於是開口:“老越,給我喝一口。”
他拿了自己的水杯開啟,正好空了,要解渴。
自己不請自來的動手把水桶的塑膠蓋子擰開。
前面看著雲淡風輕在轉筆的人,聽到他開蓋的聲音,卻在此時突然回頭。
遲澤週一言不發把蓋子蓋上,提過水桶,然後轉過身去,放自己桌上。
那重量引起的震感,連尤舒怡的桌子都受了牽連。
再看遲澤周側臉線條緊繃,眉頭淺淺皺起,臉色很是陰晴不定的樣子。
尤舒怡悄悄抬腳頂著桌槓,憋著呼吸,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桌子往旁邊挪了點,避免遲澤周殃及池魚。
他現在看起來不是很爽,要是一會兒突然轉頭,大發慈悲問自己要不要補課?寫寫卷子,豈不是得不償失。
那種噩夢般的日子,尤舒怡不要再回去。
三十六計,躲為妙。
於是乎,尤舒怡的桌子,就這麼螞蟻搬家般的呲,呲,呲,鐵桌腳和水泥地發出輕微刺耳的拖拽聲響後,她的桌子和遲澤周的桌子中間,成功隔出了一條東非大裂谷。
然而遲澤周旁若無人的視而不見。
因為這個時候,他只是緊緊盯著眼前的水桶看。
透明幾淨的水被窗外的太陽光折射,發出晶瑩剔透的璀璨光澤。
看著看著,他妹那張白皙清純的臉,宛若出現在了水中央。
是懵懂無知的蝶。
是精靈古怪的蝶。
更是總是不走尋常路,連哄人都搞這麼非比尋常一出的蝶。
遲澤周斂眸垂下,漂亮指尖揉了揉微疼的太陽xue,
然後就——
再次認栽。
......
那一個星期。
“澤哥,又去廁所。你這幾天怎麼老跑廁所?”
“澤哥,你打球就算了,帶個半掛水桶幹什麼。”
“澤哥,好口渴啊,你還有這麼多,分我杯水,行不行。”
“……”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