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蝶之有自己的小九九。她想說越關山都看到了,那她哥也肯定看到自己神氣的畫面。
雲蝶之不自覺彎彎嘴角,挺直脊樑,清清嗓大聲道:“哪裡哪裡。越關山,你省著點誇我,我很經得起誇的,我一點也不會膨脹。”
越關上:“......”我好像也沒說什麼。
越關山剛想繼續問,結果背上突然被球砸,他疼的倒吸一口氣,齜牙咧嘴的反手摸著痛處,回頭看。
“還玩不玩了?”
遲澤周像是等得不耐煩了,舌尖隱隱頂了下腮。
越關山點了兩下頭,唯唯諾諾把球撿起:“玩,澤哥,當然玩。”
他怎麼覺得遲澤周好像有點生氣。
雲蝶之也感覺到了。
這是怎麼了,她哥是不喜歡自己在外面出風頭嗎?
可是自己投球技巧都是他教的,按理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作為教授的人,遲澤周不應該是開心和欣慰嗎?
雲蝶之想了想,覺得可能是誤解。畢竟他從來都是那副性冷淡臉,自己看錯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於是她跑到她哥面前,沖她哥嘰嘰喳喳喊:“哥”
遲澤周只低眸掠了她一眼,然後就毫無反應。
沒關系,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她繼續熱臉貼冷屁股,裝作環顧四周,欣賞美景,再不經意扯開話題道:“今天風景可真好啊,你說是吧哥哥。”
少女表情期待,一臉望眼欲穿的樣子看著遲澤周。
遲澤周沒被她牽著鼻子走,見她不走,於是淡淡掀唇,聲線毫無起伏地問了她一句話:“你去那邊幹什麼。”
她見她哥理她了,少女開始洋洋得意:“給李燕臣送水啊。”
旁聽的越關山:“......”
蝶蝶你要是活膩了你就早說,我可不想在一會兒在場上被你哥狂虐。
遲澤周聽了,眸色加深,嘴角嗤t笑著勾了下:“是嗎?”
雲蝶之點頭:“是啊是啊!”
她可是情深意重蝶,那人家李燕臣幫了自己一個大忙,送瓶水怎麼了。
遲澤周看她泰然自若,說的坦蕩,甚至一點慌張都沒有,反而還沾沾自喜,眉梢眼角都是喜悅。
他妹這種舒展的狀態,一般只有一種情況下發生:那就是她自願且認為自己做的這件事情很是應該,並且喜歡,才會這樣做的時候。
所以,你自願送另一個男生水
覺得應該送他水?
而且還喜歡送他水?
到底是喜歡送水,還是喜歡他?
雲蝶之當時同家裡人說找到奶茶店工作的事情時,沒交代其中有李燕臣的穿針引線。
因為她首先是想讓爸爸放心,覺得她小小年紀,獨立能力很強,能夠自力更生。
其次也是想在遲澤周面前小小賣弄一番,讓她哥看看,他最不看好自己,可偏偏自己最爭氣的威風樣。
關鍵資訊的隱瞞,讓兩人現在的想法完全朝著反方向奔跑。
遲澤周鼻腔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哧,然後就——
“出去。”
她既然不打球,那就別在這兒站樁。
雲蝶之被無情趕了,只好垂頭喪氣地一步三回頭的往場外走。
遲澤周沒看她,該打球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