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反手盲抓了她纖細的一隻胳膊,使了個巧勁,就要把她捉下來。
雲蝶之半邊身子被他拉得往下,幾乎是一瞬間,死皮賴臉的把他的腰夾得更死緊。
“不要!我不下來!”
她抵死不放手。
這下好了,兩個人都彎成了半邊腰。
尤其是雲蝶之,幾乎快吊墜到地上,就這樣了,她還堅持鎖死,掛著別人的脖子不放。
“你說了會讓我騎一輩子的。”
“這才過去多久?”
“哥哥,你說話不算數。”
雲蝶之使出吃奶的勁兒,遲澤周脖子也憋得漲紅。
“那是小時候為了哄你喝藥才說的話。”
事實上,遲澤周在心裡,把‘話’這個字前面,默默加了個蠢字。
要知道她能把這種童言無忌的話,拿到今天來,當作她以下犯上的砝碼,他遲澤周那會兒鐵定不會口出狂言,說什麼一輩子。這不是自找苦吃麼。
還在哼唧哼唧的費力拉扯。
扯到最後,雲蝶之手都被拉紅了,她還是不肯放。
遲建民飯後習慣了喝茶,在書房裡邊喝邊練書法。
聽到客廳裡傳來‘下來’‘不下!’的爭吵,他開啟門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作爸爸的時不時還是要當一回判官:“蝶蝶,哎呀,別鬧你哥,快下來。你看看你哥脖子都出不了氣了。”
老實敦厚的爸爸放了話,雲蝶之這才肯放手。
她一放,遲澤周如釋重負。把她小心地放地上,讓她自己起來,然後自己再直起身,整理了下被她扯松的領口。
“你倆兄妹,像什麼話,都十六十七歲的人了,還打來打去。”
“那爸爸,是哥哥先惹的我嘛。”雲蝶之惡人先告狀,嗲聲嗲氣地指了指她哥。
遲澤周揉了揉脖子,清了清嗓,生氣的側目說:“雲蝶之,搞清楚,誰沒禮貌在先?”
“好了,別吵了。”遲爸抬手往下壓。
“蝶蝶,過來,看看爸爸的書法有沒有進步?”當判官效果不佳,遲建民只能把當事人拆散。
被爸爸一喊,雲蝶之沖他哥做了個鬼臉,隨即乖乖往爸爸書房跑去。
遲澤周喉嚨還不舒服。
想說爸爸每週從食堂打回來的肉,這姑娘吃了,效果簡直是出奇的好。
蠻力怎麼這麼大。哪有小時候柔柔弱弱的半分影子。
他重新接了杯水,灌進喉嚨,一口幹完。
冷t水一路從嘴裡滑到身體裡,讓他的燥熱和怒火,少了點。
遲澤周仰頭喝完,突出的喉結接連滾動,脖子線條是拉長的冷白性感。
少年沉著臉放下杯子。
玻璃的杯底,和桌面碰撞,發出清澈的一聲脆響。
響聲讓遲澤週上火的腦袋清醒了點。
背上徒留的新鮮軟綿觸感,卻在這時,緩緩發作。
他虎口握著稜角分明的杯子,隨著記憶殘留,在此之間,手指力度一點點收緊。
少年閉上眼,太陽xue跳個不停。
覺得但凡再讓雲蝶之膽大包天的騎自己一次,他就自認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