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太無情了。
雲蝶之抽抽鼻子,看葡萄液還剩一大半,於是她懨懨道:“茉妍,你出去找同學們玩吧,我想睡一會兒。”
茉妍搖頭不願意:“我不放心,我得陪著你。”
雲蝶之道:“沒關系的,還有一個多小時這液才輸的完,你可以到時候來找我。不然我睡覺,你也無聊。”
見雲蝶之想閉眼休息,茉妍想了想,只好無奈答應道:“好吧。”
茉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其實離開前,茉妍想說,遲澤周衣服被她的嘔吐物給弄髒了。那味道不好聞。
遲澤周只得借了學校宿舍的地方洗了個澡。
之前給雲蝶之的校服外套,張揚拿了回去。
黑色t恤不能穿了,又沒到放學時間,遲澤周只好暫時穿著外套渡過剩下的時刻。
可見雲蝶之不願多談的樣子,茉妍嘴裡的話,只好吞了下去。
茉妍走了。
雲蝶之側躺看著身側的白色隔簾。
醫務室空蕩蕩。
身體的疲倦和心靈的創傷讓她漸漸小聲罵了出來。
“遲澤周,沒心沒肺。嗚嗚嗚。”
抽抽鼻子。
“再也不要追你了。怎麼這麼難追。”
“嗚嗚嗚嗚。”
吸吸鼻子。
“什麼死麵癱臉,是不是以為自己優秀,就可以目空一切。”
“拜託,我也不差。”
“就是。”
“你說是吧?”
“是的。”
一場對話莫名開始。
“你也覺得我說的對。”
“我覺得你說的超對。”
嗯。看來不止我一個人這麼想。
雲蝶之翻了個身,躺平。
鐵架床嘎吱一聲,發成生鏽的響聲,如同人的骨節,咔嚓一聲響了下。
猛的一下,雲蝶之瞳孔擴大,後背發汗。
剛誰在講話?
她在跟誰講話?
大白天見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