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蝶蝶,話可不能這麼說,唔...唔唔,誰捂我嘴。”
以為是張揚。
結果張揚吃了上次的教訓,人家正在旁邊,隔得遠遠的,看好戲。
那是誰?
越關山低頭一看,聞著唇上的花香,竟然是茉妍。
“噓。”
茉妍讓越關山稍安勿躁。
越關山臉上染上兩坨紅暈,一下子閉嘴,被妍茉掛著脖子退下。
遲澤周看著他妹滿嘴跑瞎話,然後冷靜道:“我沒聽錯的話,你剛在誇我?”
“對啊對啊。哥哥,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你還是跟我一塊兒老老實實當觀眾吧。”
她扯扯遲澤周的袖子,試圖賣萌過關。
遲澤周只覺得她明目張膽說謊的樣子真明顯。她何曾這麼真心實意誇過自己。不在心裡罵死自己都是好的。
少年意味不明的嘴角淡扯:“給我們班的人送,有什麼毛病?”
他一把絕決的抬手,把自己的袖子給扯出來。
覺得雲蝶之多管閑事,管到自己頭上來了。
雲蝶之手裡頓時變得空空蕩蕩,還因為他扯袖子的力道很大,手被扯的有點疼。
少女側臉一下子變得失落。
被瑩白的月光一照,忽明忽暗間,一閃而過的落寞,讓一旁的妍茉似乎窺見了一個秘密。
雲蝶之有些不甘心。
追上去,同這個冷酷無情的人繼續講道理。
“那跑倒數你也送?”
“你不是最不喜歡和輸家打交道嗎?你就不怕你們班的選手不行?”
“拜託,那是三千米。不是八百米。”
八百米也許還可以沖一沖。
但是三千米,卻是生死聽憑天命。
越關山這時候跳出來補充:“應該不會。尤舒怡從小練舞,肺活量很強的。別看她長得柔柔靜靜的,但是在這方面,我都得對她刮目相看三分。”
雲蝶之聽了更是炸裂:“什麼,你說你們班的選手是她?!”
完了完了。
“茉妍,你知道嗎?他又是要給人家補課,又是送水。遲澤周都沒對我這麼好過。”
晚上,寫完作業,雲蝶之對著茉妍煲電話粥。
很罕見。
因為大多數時候,都是茉妍打過來,說些少女心事。
這還是少有的幾次,雲蝶之受不了了,然後主動給茉妍傾訴。
茉妍抱著兔子玩偶,靠在床頭,安靜的聽著雲蝶之講。
“你說我哥是不是喜歡她呀?”
“早戀不可以。早戀堅決不行。”
“可是,她和他捱得那麼近,日久生情,是不是,很容易呀?”
雲蝶之把諸多問題的答案拋給茉妍。
她需要一個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