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說,就看我笑話。
偏生她哥裝沒事兒,在一旁當無情看客。
遲澤周接收到她怨念的目光,不鹹不淡的來了句:“美若天仙,嗯。”
是濃濃的譏諷味道。
噔!
心碎了。
沒臉了。
雲蝶之快要憋出痛苦面具。
好你的,遲澤周。
你原來在這兒等著給我落井下石。
“走,爸爸帶你去洗臉。”遲建民拍拍褲子的灰塵,起身。
他拉雲蝶之去洗。
邊走邊教訓:“你塗這些東西到你臉上幹什麼?別貪玩。”
“那我哪兒是貪玩,我也不知道這筆漏顏色,寫了那麼久,都還沒幹。”
兩父女去了一樓,用了好些肥皂、洗潔精一起洗。
遲澤周立在原地,把手中的鏡子往桌上一放。
樓下不斷傳來聲音。
似乎洗不幹淨,遲建民有些著急。
明天還要上學,要是髒髒的,耽誤去學校了怎麼辦。
偏偏,雲蝶之還能苦中作樂,開起玩笑逗爸爸。
雲蝶之玩著手中的白色泡泡:“爸爸,你看我鮮不鮮豔?我現在是光明女神蝶。”
遲建民:“……”
可以中二,但是不能太中二。
代溝隔了二十多年,遲建民平心靜氣,苦口婆心地勸:“蝶蝶啊,你已經長大了,這麼幼稚的稱呼,已經不適合你。”
雲蝶之覺得爸爸是不是誤會了。
“不是稱號。是有種罕見的蝴蝶,就叫光明女神蝶。被太陽一照,就泛著彩虹般的絢麗色彩,就像我現在這樣。”
遲建民被她一解釋,幹巴巴笑了笑,知錯就改:“這樣啊,對不起,爸爸誤會了。”
“這個蝶還有什麼特色,給爸爸講講。爸爸下去了解了解。”
遲建明繼續給她仔細清理臉上的色團。
雲蝶之掰著手指,一五一十地給爸爸科普:“我們國家只有三隻呢,它又叫赫蓮娜閃蝶、藍色多瑙河蝶……”
遲澤周濃密眼睫垂下,在樓上靜靜聽著那道喋喋不休的聲音。
原本被一番動靜吵得心煩的少年,不知怎麼的,突然就,嘴角勾了下。
“謝謝蝶蝶。”
“茉妍,不謝。”
茉妍拿著那本筆記計劃本,笑得很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