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時候過敏源挺多的。大了鮮少複發。但也不是完全杜絕的程度。
“我看看。”
雲蝶之坐位子上,看她哥朝自己大步走過來。
不能碰,不能碰。
他是貓薄荷。
碰了,她這只狡猾的小貍花貓,就會失心瘋,到時候忍不住瘋狂蹭他。
所以,杜絕源頭。
雲蝶之裝嚴肅,好堅決:“你不能碰我。”
遲澤周停住:“?”
語氣太硬了?
那換一個語氣。
雲蝶之若無其事,為了貼合人設,還忒傲慢的晃了晃腿:“我的意思是,我這麼美若天仙的臉,不是你這種凡夫俗子的人能碰的。”
“呵。”
好不屑的一聲輕哧。
感覺這聲輕哧都能引起蝴蝶效應了,比人家一個噴嚏都管用。
遲澤周斂住神情,澄清:“嗯。我不碰,我只看看。不然免得你借題發揮,又去爸爸那裡告狀。”
雲蝶之反駁:“你瞎說。我這麼大了,才不玩告狀這種小間諜遊戲。”
他哪兒管她的裝腔作勢,沒耐心繼續聽她在那兒無用的逼逼叨叨。
遲澤周抬手就要頒住她的小下巴看起紅疹沒。
“誒!”
雲蝶之警惕的後仰後退,指了指她哥懸在空中的大掌:“看也不可以。看也不行。”
她緊繃,脊背略拱。
像炸毛的貓。
遲澤周狹長單薄的眼,呼吸淺淺均勻,打量,分辨,她到底是真炸,還是假炸。
雲蝶之知道自己以前太不懂得收斂,所以讓遲澤周多有提防。
但拿下她哥這件事,那就是萬裡長徵。
不僅十萬八千裡要走,前搖還得多加小心,匍匐潛藏。
遲澤周微歪頭,就這麼冷迫的氣壓,看著她。
雲蝶之被看得心慌,我做過頭了?適得其反,引起他的懷疑了?
畢竟她哥的智商也不是蓋的。
可是,除了這樣,她還能哪兒樣。
一頭撞南牆。
少女心一橫,鼓勵自己,繼續保持人設不能崩,崩了就前功盡棄了。
雲蝶之側臉,和少年溫熱的手掌拉開距離,蝶蝶不休道:“你又不是醫生,真過敏了,你又看得出來什麼。是不是以為你什麼都是第一,什麼都很行,什麼都了不起。哥,你可真裝。幹脆我大發慈悲,叫你裝周好了。”
說完。
雲蝶之五顏六色的手指,摳著椅子沿,表情為了逼真,還自帶了那麼一些不耐煩。
可是,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