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歇會兒嗎?”
“不要。”她如逆溪的魚一樣,堅持。
好吧。
見狀,遲澤周只把自己裝水的玻璃杯往前遞了遞。
“那就喝口水,清醒下。”他提議。
雲蝶之照做。
她接過,喝了。
沒過多久,爸爸上來了。
遲建民是個勤快的人,穿著汗衫和短褲,踩著拖鞋,這會兒在拿拖把一點點的拖地板。
拖到兩兄妹門口,看到他們在互相幫助,互相討論,欣慰地一笑。
遲建民怕自己走路勞作的聲音吵到兒女,於是把門貼心地關上。
吧嗒一聲。
門輕輕一關。
隔絕世界。
臥室內,只剩下兩人。
擁擠的、封閉的空氣,充斥著兩人一深一淺的呼吸。
遲澤周微不可察地頓了下。
可看雲蝶之如常,旁若無事,繼續自己的寫題,彷彿關與不關,她都不會怎麼樣。
虛驚一場。
漸漸的,慢慢的。
如溫水煮的青蛙。
遲澤周想開了。
妹妹在專心學習,自己一個大男生,在擔憂什麼。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狹隘了。
所以,說不清道不明的彌補心態,遲澤周更加努力的幫著妹妹梳理。
中途。
多次。
“哥哥,我想喝水。”
“好。”
“哥哥,我渴。”
“好。”
“哥哥,我還要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