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遲澤周的飯卡,那還不是想請啥就請啥?
雲蝶之沒忍住嘴角上翹:“哥,謝了啊。”
說著說著,五個人拿了各自的東西,往外面走。
剛出小賣部門口,看遲澤周沒有搶回去的心思,雲蝶之還有良心,於是就把自己還剩90多塊的飯卡,扔燙手山芋般,塞他手裡。
“你就體驗體驗一下平民的生活吧。一個星期後,我再物歸原主。”
遲澤周沒說話,看著手心裡貼滿了幼稚卡通貼紙的舊飯卡。
雲蝶之怕他開口拒絕,都想好了拉著茉妍一起逃跑的求生路線。
結果下一秒,遲澤周骨節分明的手指合攏,再彎曲蓋上。接著就把卡,若無其事地往自己校服褲袋裡放去。
那就是允了?
雲蝶之吞了吞口水。
想說嘿嘿,大功告成!
繼續往教學樓方向走。
遲澤周這撥人一般很難遇到的。
要麼是在一班教室,要麼是在籃球場。
來小賣部買東西,也頂多是買了就走。
雲蝶之之前偶遇的幾次,遲澤周都是用眼尾淡淡睨自己一下,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雲蝶之還在心裡罵罵咧咧,拽什麼拽。
你以為我想在學校裡和你打招呼啊?
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僅扶了自己一把,還給自己卡。
才拿了人家的好,還是乖點吧。
一改往日吵架的風格,雲蝶之小尾巴一樣,走在她哥身邊,眨巴眨巴圓眼睛,然後狗腿子的問:“哥哥,你是特意留下來等我的嗎?”
遲澤周:“嗯。”
雲蝶之幾分春風得意:“那等我幹什麼呢?”
遲澤周停了下來。
雲蝶之腳尖踢了踢水泥地,背手,做作的晃了晃身子,表示自己洗耳恭聽。
遲澤周欲言又止,然後目光掃過她身前別的校牌。
雲蝶之都瞥見她哥張嘴了,可是沒聲。
於是大方鼓勵道:“想說什麼就說嘛。妹妹聽著的。”
遲澤周無波無瀾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少女。
一起長大,住的時間長了,雲蝶之眼睛提溜一轉,她想什麼,遲澤周約莫也能猜的八九不離十。
她跟柺杖男聊的那麼開心,拿著校牌在那兒比比劃劃,想也是柺杖男在那兒猛猛誇。
想到這兒,遲澤周嘴角勾出微不可察的輕嗤弧度。
雲蝶之那張寸照,是高一入學的時候拍的。
那個時候,她留的還是齊肩短發。
刺眼的鎂光燈一開,每個人的臉,都被拍的曝光過度,刷牆一樣的白。
隔遠了看,就跟粗製濫造一樣。
如果不是五官立體,臉型卓越,基本上那張寸照上就只剩下了黑洞般的眼睛,兩孔的鼻子。
雲蝶之還在期待,哼什麼哼,你好好說唄。
張揚他們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