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成功“帶貨”,還順便坑了一把禪院甚司,想必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被趕出家門,或者直接被家法處決!
如果可以,時透月希望是後者。
不知不覺間,寒假進入倒計時的階段,看著一字未動的作業本,時透月不慌不忙地拿起手機,淡定撥打姬友的電話。
“螢啊,作業做了嗎?借我抄一抄唄。”
“做個屁!老孃忙著追劇,一個字都沒寫!”
“……”只能說不愧是她的好姐妹,理直氣壯的模樣跟她一毛一樣。
經過商議,二人達成一致決定——跟好學生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一起趕作業。估計他們早就寫完了,可以給她們提供不少“參考意見”。
地點暫定在諸伏家,時間隨緣,主要看對方。
“你們兩個真的應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降谷零雙手叉腰,恨鐵不成鋼地教育道,“每次都這樣,不覺得丟人嗎?”
“不覺得。”拖延症二人組抬頭望向他,異口同聲道。
“……”降谷零無力地坐下,行吧,他無話可說。
寒假作業總量不算多,但種類繁雜,比如什麼每天必寫的破日記啦,手工作業啊,書法啦……之類不難,但繁瑣的東西。
“景光,把你的日記借我參考好不好?”森川螢雙手合十,目光默默移向對面的貓眼小男孩,揚起嘴角沖他討好一笑。
心軟的神——諸伏景光是也,無奈地望了她一眼後,遞上早已準備好的日記本,並隨口問道:“你寒假過得怎麼樣?有出去玩嗎?”
“沒有哦,我都窩在家裡看電視。”開啟日記本,清秀的字跡幾乎填滿整張稿紙,這讓文字産出困難症的森川螢差點留下羨慕的淚水。
藉著好友開的話頭,降谷零順勢開口:“月呢?有去哪裡玩嗎?”
時透月打起哈哈來,“也沒去哪,周邊隨便轉了轉。”
她的任何一個微表情,在降谷零眼裡都會無限放大,並解讀出其中的含義,所以他知道她在撒謊,一定有所隱瞞。
可是拆穿又有什麼意義呢?她不會承認的,說不定還會覺得他很討厭。
降谷零時常有種奇怪感覺,她彷彿藏了很多不方便同他人訴說的秘密,她所生活的“世界”離他很遠,並且這種距離不會因為年齡的增長而拉進。
終有一天,他們會漸行漸遠。
他知道,這種消極的想法很荒唐,且基本毫無依據,可還是經常因此而陷入情緒低谷,並且無法和別人傾訴。也是在此過程中,他漸漸與時透月感同身受,好像建立了某種微妙的連線一樣。
而另一邊,埋頭瘋狂趕作業的時透月有些心不在焉,她只拿出三分心思來做算術題,其餘的則是用於思考方才降谷零的眼神。
為什麼會這樣?
貌似她每次撒謊或者隨便敷衍的時候,都能被他看出來,偏偏他又什麼都不說,只裝作不知道,但那個頗具深意的小眼神還是出賣了他。
時透月一直認為自己的演技挺可以的,相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類都能被她給騙過去,但降谷零恰巧就是那百分之一。
可既然對方沒有當面拆穿,那就繼續“粉飾太平”吧,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發現的樣子。
經過一天的奮筆疾書,寒假作業差不多趕完一半,明天再努力一天就能收工!
懶人時透月看天色已晚,打算在舅舅這邊留宿,誰料降谷零冷不伶仃地幫她收拾起作業本來,還好心提議:“我順路騎車送你回去。”
“不啊大哥,我懶得回家了,今晚就決定睡這。”
他彷彿沒聽見,繼續埋頭收拾,語氣偏執又而堅定:“我送你回去吧,順便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