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附和著安撫她。
一直到張怡哭累了,發洩好了,她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來,輕輕的道:“對不起,我也錯了,原諒我好麼。”
她的錯,聽見流言就心慌,沒有給他足夠的信任,明明知道秦生的為人,偏偏要知錯而犯錯,如何怪的了他呢。
“怪我,沒將流言當一回事,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秦生充滿了愧疚,後來被人提點之後,他換位去想,若是和別人有流言牽扯的換成是張怡,張怡還不當一回事兒,提都不和他提起的態度,他也忍不住會瞎想的。
前不久,他不還和張怡的天香樓吃了一回醋麼。
這句話張怡沒有反駁,頭在他的懷中輕輕的蹭了蹭,可不,都是流言起的禍根,而眼前這位,卻連提也沒提過,張怡輕輕嘆息:“也是我,變著法子和你說,也不知道你並沒有聽懂,就怨上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她抬起頭,微紅的眼眶襯的大眼越發的水潤,讓他滿腔都是憐惜之情:“從來沒有怨過,何來的原諒。”
“咱們有事就明說吧。”吃了這一回各自將事情壓在心中的痛,兩人也是明白了,有什麼是不能夫妻二人共同面對的呢,至於驚喜這類事,喜還是要的,驚就算了。
秦生摸了摸她的頭發:“我這告了幾天假,正好就和你說說吧,原本打算呢,是將事情做了,你只要好好生生的做我的新娘就好的。”
秦生從那天上朝開始說起。
那一仗從飛沙關直接打到了對面的王庭,參與的將軍們都得到了莫大的軍工,更不用說是身為主將的秦生了。
皇帝問秦生想要什麼賞賜,不管是爵位,還是官職,秦生都已經做到了頭,金銀財物,又不足以厚賞他這次的功德。
再其他,就只剩下封地了!
且不說秦生沒有這樣的野心,他一心想的是辭官帶著張怡去歸隱,就算有,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去要,要了,皇帝必然會對他下殺心,不是設局誣陷他的名聲,給他安罪名,就是刺殺暗殺之類,或者兩套一起來。
最重要的是,他心中有最最想要的,於是,秦生跪下,在大殿中當著朝臣的面說道:“啟奏陛下,臣想求陛下賜婚一人,臣身陷敵營之時,多虧了她搭救之恩,才能順利回國,路過冀州的時候,也多虧了她獻計,臣與一眾袍澤才沒有染上瘟疫,冀州一城百姓也多虧了她,才能守的雲開見月明,且除了這兩重恩德之外,臣還心悅於她,她性張,如今是天香樓的東家,請皇上成全臣,下旨賜婚!”
秦生的話音落下,整個朝堂都是一片寂靜,誰都沒想到,讓秦生用潑天的功勞去換的,不過是區區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女子罷了,可真是愚蠢的行為,當然也有的暗暗的感嘆,竟然還有這樣的痴兒!
龍椅上的皇帝,在秦生開口說要賜婚的時候,臉色就開始黑了起來,可是他自己問他想要什麼的,便不能開口打算秦生,等他說完,皇帝的一張臉,已經半點笑意也維持不住了。
這一下眾臣更是疑惑了,不過一個女子麼,且天香樓的東家,那不是一個商女,身份底下,怎麼皇上的臉色這麼難看?
文丞相眼角的餘光偷瞄到上面皇帝的神色,立刻就明白了,皇帝這是不喜歡秦生要的這個賞賜,不想給呢。
他腦中念頭一轉,跪了下來,說道:“啟稟皇上,臣有話要說,也是關於秦王爺的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