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怡只好起身跟著去,知道了將軍心思的秦生很擔心,但是也無奈,只有安靜的等待。
進來將軍的帥帳,張怡暗下一打量,竟然比秦生的帳篷好不了太多,心下又感嘆,這將軍對秦生是真的好。
將軍伏案在寫檔案,聽見腳步聲,也就是耳朵動了一動,並沒有出聲說話,直到,最後一份檔案被處理完,差不多都是兩個時辰後了,將軍才開口說:“你來了。”
張怡趕忙喏喏的行禮:“參見將軍。”
她的腿站的久了,有點酸,差點兒在行禮 時候摔了,虧得自己做過農活,不似大家閨秀那邊嬌弱的身子骨,才愣是穩住了。
不管馬甲掉沒掉,人設還是要盡力的去維持,張怡臉上的神情一直維持這謙卑的小家女的模樣。
將軍眼神晃了一晃,在張怡站穩之後起身快速的扶著她,說道:“我做事太認真了些,也沒注意到你什麼時候來的,可是站久了,腿痠。”張怡搖搖頭,將軍分明是故意。
再者就算她點了頭,將軍的營帳中也沒有第二把椅子。
“叫你過來,也沒有旁的事情,就是問問你公子的傷勢,詳細的,具體的。”將軍說,“軍中本不該談私情,然而路上讓我遇見他,何嘗不是緣分呢。”
見將軍已經不掩飾,張怡雖表情不變,心中已然嘔死,她明明都知道了秦生已經有了妻子,卻還要對人家生出感情,不過就是仗著出身高吧。
“我救你回來,沒給你入奴籍,就是沒將你當成奴婢看,良家女子,若非無奈,誰又會為奴為婢,你將公子照顧的好,我將來帶你回宮,做個女官,也算是一種前程。”
將軍繼續說,張怡反而來了興趣,先是罰站,再是許諾,打個甜棗,給個巴掌,那麼接下來是不是要說出最終目的了?
“但若是你要求的更多,那可能就什麼也得不到了,你可明白?”說道此時,將軍的神色已經有些冷凝,她希望面前的人識時務。
雖然不信秦生連自己都不要,會要這個女子,但是,哪怕有一丁點兒的可能,也要早些掐滅了才是!
張怡笑著說:“將軍多慮了,我只要自己應得的,和屬於我的,不該我的,絕不覬覦。”
秦生本來就是她的丈夫,何談不該得的?
將軍得到她說的話,很是滿意,道:“你可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好了,說說公子的傷吧。”
這一點張怡沒有隱瞞,沒必要。
長話短說之後,張怡回到秦生身邊,秦生正不安的在帳篷裡面來回踱步,張怡道:“你這還沒痊癒呢,少走幾步,聽軍醫囑咐,來,先歇著。”
她一邊說,一邊就將秦生按在床上。
“你去了這麼久,可是將軍刁難你了?都是我沒用,連累了你。”秦生愧疚難當,心疼難當,將張怡緊緊的抱在懷中,下巴低著她的額頭,這樣才覺得好受一點。
“人生怎會一帆風順,有些磨難不可避免,你別自責,不過呀,咱們之前不還猜測這將軍對你有意麼,呵,她現在可是明說了,還讓我白站了兩個時辰做警告呢,你這個招蜂引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