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怡看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口,終究沒有說些什麼,嘆了一口氣,垂下了眉眼。
此時,看到張怡留下的訊息的鴻雁等人終於到了京城。
鴻雁一開始有心在在京中嘗試著找找秦生的下落,但又覺得初來乍到,身邊還帶著身份特殊的鐘景辰,京中暗處必定藏著殺機,還是穩妥一些的好,便想找人問問柳夢生住在何處,直接去找柳夢生。
他正問著路人,身旁東張西望的鐘景辰不知眼尖看到了什麼,忽然激動了起來,大喊道,“你們快看!那邊!”
鴻雁幾人循著鐘景辰的手指看去,然而京都繁華,他指的方向人多車馬也多,眾人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鐘景辰興奮的要讓他們看的是什麼。
鐘景辰忽然著急了起來,來不及顧及眾人,拍馬便向那個方向沖了過去,一邊拼命策馬一邊高聲喊道,“姐夫!姐夫你等等我!”
鴻雁等人一聽姐夫兩個字,頓時顧不上其他,立刻追了上去。
在這繁華京城之中這般策馬,一時之間動靜不小,頗有些人仰馬翻的架勢,路上行人紛紛駐足,包括被鐘景辰指著的那個端坐馬上的人影。
“姐夫,我們終於找到你了。”鐘景辰停在那人影的身旁,聲音之中幾乎帶著哭腔。
那人轉過頭,正是秦生。
此時鴻雁幾人追了上來,一見秦生,紛紛怔住,他們找秦生找得太久,盼得太久,忽然有一日他就這樣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卻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一向鎮定冷靜的鴻雁張了張口,啞聲說道,“我是在做夢麼?”
“老闆,你居然真的在京城!”孺序欣喜的喊道。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熟悉,沒有人懷疑他是那個假的替身,無論容貌如何,身上的氣質都不會改變,一見之下就知道面前這人就是那個失蹤已久,老闆娘魂牽夢縈,眾人日思夜想的秦生。
“好久不見。”秦生乍一見眾人也頗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聲音輕飄飄的,說出的每一個字聽起來卻都重逾千斤。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走吧。”最先從失神之中緩過來的就是秦生,幾人總不能就這樣在大街上坐在馬上敘舊,何況剛剛鐘景辰鬧出那麼大的動靜,現在還有不少閑來無事的路人在駐足圍觀。
“好。”鴻雁點了點頭。
秦生將眾人帶到了自己的府邸。
他的身份一向絕密,王府也修得很是低調,別說是和尋常王府該有的規模相比,就是比官員的府邸都差著一個檔次,被路人看在眼中只會覺得府邸的主人家境還不錯。
“府邸寒酸,委屈你們了。”秦生將眾人帶進門來,一邊掃了掃灰塵,騰了幾個能坐的地方出來,一邊開口說道。
他這話說的還真不是客氣,他幾乎不怎麼回京,府中也沒個下人定期打掃,如今回來頗有些年久失修的意味,灰都積了不少,論起居住條件還比不上張怡隱居的山莊,更不如熱熱鬧鬧的天香樓。
“無妨。”鴻雁幾人自然沒什麼怨言,一起動手幫秦生打掃了一番後才坐了下來。
“姐夫,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鐘景辰第一個開口,委屈巴巴的說道。
秦生嘆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他的頭,“抱歉。”他抬眼看向眾人,誠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