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隨口一說,可是聽秦生這麼回答,忽然生出了一種怪異感,在那一天文彥想要欺負自己的時候他挺身而出,那時候的神情完全不像一個傻子。
而如今……這種怪異的感覺越來越重,而秦生只是坐在原地,似乎在想什麼。
握了握手掌,張怡覺得自己有點可笑,都已經是傻了十幾年的人了,怎麼可能是裝的,更何況裝瘋賣傻對他有什麼好處,只不過會讓秦氏欺人更甚。
難不成因為自己喜歡他,喜歡上了一個傻子,就要強行把他當做正常人一樣嗎?
臉上不禁帶上了嘲諷的笑容,自己也不過是個一廂情願的傻瓜而已。
看到張怡臉上明顯帶著嘲諷的笑容,秦生愣了愣,隨即有些關心地道:“娘子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又說錯什麼話了,你千萬別生氣!”
搖了搖頭,張怡用手捂著臉,從齒縫中憋出了幾個字,“你只不過是個傻子,怎麼可能聽懂我說的話呢,你說我對你要求太高了,才……”
原本張怡以為秦生聽不懂,這才說出了傷人的話,本意並不是為了嘲諷秦生,而是自嘲天真。
沒想到秦生居然聽懂了,而且愣了一下,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陰沉,轉身離開了包廂。
望著秦生離開的背影,高大的身影如今卻顯得十分頹廢,張怡愣了愣,不知道如何是好,難不成秦生真的聽懂了自己說的話?
可是她沒有勇氣追出去,剛說了那樣過分的話,就算秦生聽不懂,她心裡依舊很是……愧疚。
剛剛閉上眼,便傳來一陣敲門聲,張怡抬起眸子,只見瑞官走了進來,有些奇怪地問道:“怡姐,剛才怎麼看到秦生哥出去了,喊他也不說話,怎麼了?”
聽到瑞官這麼說,張怡心中又好像被紮了一下,沒有心思解釋,只是問道:“他去哪裡了?”
瑞官低頭想了想,“好像是往後院的方向去了,應該沒事,後院有人。”儼然也是把秦生當做傻子,張怡咬了咬唇,終究還是沒有開口繼續問。
只是微微舒了口氣,改變了心情之後才道:“瑞官,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剛才我碰到鴻雁哥,他讓我過來幫他傳個話,他要去和傳書哥趕場。”瑞官有些拘謹,想來沒有接觸過生意上的事,有些激動。
點了點頭,張怡問道:“什麼事?”
“一位大老闆要在後天包我們的二樓做親友宴席,聽說是他的母親八十大壽,很是隆重,鴻雁哥讓我問問您,要不要接這個單子。”瑞官對張怡更加佩服。
剛剛開業幾天,就有那麼多人來往,甚至還有富商願意包一層做壽宴,別人什麼樣的大酒樓才有這樣的殊榮,這個女人竟然在幾天內邊成功了。
“哦,原來是這樣,你一會下去告訴鴻雁,讓他趕完場之後過來找我,這件事還需要商量一下,畢竟不是小事。”張怡並沒直接答應。
畢竟這種事,有利也有弊。
“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別累到嗓子,真正用的時候反而不中用了。”張怡溫柔地囑咐,瑞官心中一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