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怡他們租住的房子,離其他幾戶人家都遠,好在路還不是跟鬥,本來想下牛車自己走那幾步路的,可張大伯硬是要把兩人送到家門口。
本來張怡就多給了錢,而且這一路來,張大伯也覺得張怡是個好孩子,只是可惜了,嫁給了秦生這傻子,在牛車上,看著自己娘子被欺負,也沒有開口幫襯一句。
送到屋門口,張怡自然對張大伯很是感謝,“真是太謝謝您了。”
“不用。”架著牛車的張大伯本是想幫著秦生將車上的一大袋米給抬進入的,誰知他才剛剛下車,還沒有碰到,就見秦生將米袋往肩頭上一扛,跟提小雞一樣,一聲不吭的就抗進了屋裡。
頓時,張大伯覺得這秦生還是有些用處的,至少力氣夠大。
張怡對秦生這模樣已經見怪不怪了,和張大伯寒暄了幾句,待張大伯進屋,才回屋。
就見秦生把一大袋米丟在地上,站在那袋米旁邊,老老實實的看著,生怕有人來搶了去。
見到張怡進來,眼眸一亮,張口就喊,“娘子。”
“秦生,這米不能放到這裡,你扛到我們睡覺的地方去吧。”張怡話一說完,秦生立刻聽話得把米袋扛去了他們睡覺的地方。
光是聽那把米袋落地的聲音,就知道秦生丟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力氣,也就他傻,才不怕自己把袋子給弄破了。
這租來的房子本就不寬,一個屋子,用一塊布隔成了兩部分,堂屋與臥室,外加門外一個臨時搭建的廚房。
看著這些,張怡嘆了一口氣,還是得盡快想些法子賺點錢,先把房子給修起來,如果有了銀錢和固定的謀生手段,去鎮子上買房子也可行。
她的目光又看向了山上,不可否認,那山上好東西很多,就是太危險了,如果有時間,她還是得去一趟山上。
她和秦生剛剛分了出來,除了分到二十五畝大部分都是荒了的地和五十兩銀子,其他的還真沒有,至於菜更是奢望。
一邊想著一邊往廚房而去。
要看就中午了,她得盡快去做飯,免得她這肚子餓狠了,一會兒又該多吃了。
把已經快醃了的野菜和著肉給剁碎,她準備做肉湯。
好久都沒有吃過了,她今日還買了許多調料。
把丟一邊的秦生,撩開布簾,卻見堂屋裡沒有張怡的身影,又看到大門是開啟的,以為張怡跑了。
他有些慌張,大聲喊到,“娘子,娘子!”
在廚房的張怡自然是聽了這一聲聲喊叫聲,以為秦生出了什麼事,手在圍裙上隨意擦了幾下,急忙跑出了廚房,看到園中一臉慌張的秦生,問道:“怎麼了,秦生,是不是哪兒不說服?”
而秦生見了張怡,頓時朝著她撲了過去,緊緊得將張怡給抱在懷裡,他身子在發抖,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這是害怕。
張怡被他這一動作,搞得有些懵,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在害怕,可卻又不知道這傻大個在怕什麼,也沒有推開秦生,反而下意識的就輕輕拍著他的背,輕聲安撫,“怎麼了這是?”
“娘子,我以為你丟下我跑了,我好害怕。”秦生說這話有些抽噎,張怡也沒有想到秦生會因此而哭。